短暂的沉默后,林其深又开口,说出回来的目地:“换件衣服,跟我出去吃个饭。”
伴随着话落,贺逸箫起身,迈步走了过来:“没空!”
少年身子颀长挺拔,一袭黑色穿在他身,尽显拒人之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他扭头,对上林其深的双眼,面无表情的诉说:“你出去的时候,把厨房的垃圾带走。”
募地,正闭眼歇息的林其深睁开了双眼:“滚!”话落,他倾身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没有一丝犹豫的向贺逸箫扔去:“你当老子是你保姆吗,还给你扔垃圾。”
遥控器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的速度击中贺逸箫的后背。
遥控器不属于轻巧的物品,它多多少少有着重量,撞击骨头,使贺逸箫吃疼的蹙眉闷哼了一声。
“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换好衣服!”林其深起身,理了理皱褶的衣摆:“快去!”又是下达命令的语气。
这种语气用在家里,谁听了会喜欢。
贺逸箫双手攥拳,压制的情绪的举动,使他颈项的血管微微收缩。
就在林其深认为贺逸箫又会像以往那样不服输的和他怒目向往时。
他开口:“好啊!”
他答应了。
少年清澈的嗓音透着冷漠,他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刹那间,双眸中闪过狡黠。
贺逸箫按林其深说的而做,三分钟后,他与林其深出了家门。
林其深把贺逸箫带去了一家豪华的饭店,而这家饭店就是林其深旗下的一家。
服务员领着他们去了一家大包厢,水晶灯悬挂在天花板,灯光往下透射,照的圆桌上的各种菜系,愈发的晶莹剔透。
等了将近十来分钟的时间,包厢门被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所推开。
林其深起身迎接,面带笑容的喊了声总!”
贺逸箫瞥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
在这位“祁总”还没来的时候,林其深特意嘱咐过贺逸箫,待会要多说话多笑,一定要按照他所说的做。
而贺逸箫怎么会乖巧的按照林其深所说的做,他答应跟林其深走,就是为了跟他唱反调。
吃饭的时候,贺逸箫全程没表情,“祁总”问他一句他就答一句,且每一句的话都是往反面回答,连老谋深算的林其深都不知道怎样合适的打圆场。
最后搞的“祁总”无比尴尬,饭只吃到一半时,他就以工作上的事儿为借口,脱身而走。
在包厢们被关上的那一刻,林其深暴躁的把手中的筷子扔在了桌面上,他扯了扯领带,眸光寒冷的紧盯着贺逸箫:“你把我跟你说的话当屁放,是吧?!”
贺逸箫置若罔闻。
他专心的埋头吃着饭,又开始把林其深视为空气。
“吃你妈!”林其深爆粗口,下一秒他伸手端起贺逸箫身前的碗。
“砰!”一声响,名贵的碗从半空中往下重力坠落,摔成了碎片。
“就你他妈这种态度,还想让我把公司给你!!”
贺逸箫依然是冷淡的神色,他拿起纸巾不急不慢的擦了擦嘴角,才开口,回答林其深:“无所谓。”
他本来就对他这破公司没兴趣。
在方才林其深和那位叫“祁总”的男人的谈话里时常出现了一个为“祁瑶”的女生。
而贺逸箫也听出来了,今天林其深把他叫来的目的。
林其深想要贺逸箫为他的事业铺路。
其实贺逸箫很清楚,生在这种家庭都不能躲过以发展公司为前提的婚姻。
但他是一个不会屈服的人,他不会让自己的命运掌握到别人手中,他会去改变命运。
“你有种啊!”林其深顶了顶左侧口腔,接着他用食指点了点贺逸箫:“到时候别来求我。”
贺逸箫起身:“永远不会。”
丢下这句话,贺逸箫出了包厢。
现在是接近十点的时间,街边两旁早已亮起闪烁的霓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