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白天聚会时,我看你们相处和谐,他也没有过分的举动。”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连服装都没换就来发布会现场,他是不是从你家直接过去的?”
“他的伤口也很新,你早上咬的对不对?你到底用多大劲干的?!”
孟娟在一连串的碎碎念分析和质问里,已基本解构出真相、找到答案,她要听的,不过是安若瑜的肯定和对细节的补充描述。
无所谓欺瞒两个闺蜜,安若瑜长叹一气,遂郁闷地撑着脑袋,回想着发生的一切,并择重点低声回道:
“白日里是好好的,晚上他在我家看剧本,夜深了,便走了。可是后来,你们也知道,那晚电闪雷鸣”
“天啦,你是说他知道你害怕打雷闪电,又回来了?!”
吴雅丹震惊得不要不要的,双眼闪光,那是一种惊诧中带着浪漫的光辉。这一刻,她暂且放下了对易朝阳深情暗助金时七的酸楚,情绪完全转移到金凡恪高调、强势贴心的故事上。
安若瑜点点头,不等孟娟继续发问,她继续道:
“我也不懂他怎么会知道我害怕,大概是那晚的天气太过恶劣,他本能猜到的吧。”
“后来呢?英雄救美,你因为害怕和激动,多半投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后来发生什么了?以身相许?”吴雅丹激动地早已忘了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可遏止地去想象在那之后可能发生的激情燃烧的画面。
然而,安若瑜给出的答案,却让吴雅丹很无语,因为压根就没发生什么激烈的实质性的内容,就连躺在同一张床上,也不过是像哄小孩一般唱唱歌、说说话,当真太不符合人类激素分泌原理。
不过想想,其实也正常,因为安若瑜本就不是随便的人,她只是会头脑短路,而不太会头脑发热。
当然,安若瑜跟除了靳云至以外的男人同床共枕,还是让人咂舌的。可即便如此,听完安若瑜描述那夜的情况后,吴雅丹仍是忍不住糗安若瑜。
“是不是你恐惧雷电的形象实在不堪?让金大帅哥对你无法产生欲望?后来你又像个傻子一样地很快睡着,他就算想有什么想法,也不能实施了呗?”
吴雅丹话含一丝遗憾,好似她真的很希望他们能发生些什么。其实,她也不懂为什么,只是直觉金凡恪对于安若瑜来说,将是一个良好的归宿。
这一次,安若瑜和孟娟共同赏了吴雅丹一个白眼。最终,还是由孟娟拉回主题:
“如此,我倒能理解金凡恪的迟到。可如你所说,你们整夜什么都没发生,那你早上平白无故咬他做什么?还是那个位置!”
终于问到了关键,可这个关键,安若瑜却无法细细描述,只能言简意赅。
“雷雨夜我本就过得晕晕乎乎,早上醒来极为窘迫,不能接受跟一个契约男友同床共枕的事实,所以可以反应过激了。说了些刺激他的话,后来他好像很生气,发疯般地要吻我,我就”
“你就动狠嘴了呗?!”
聊到这儿,孟娟和吴雅丹对事情本身的疑惑告一段落。然而,回溯着整个过程,她们却不约而同地产生了另一个问题。
“小妞,你现在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
“安安,你们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异口同声,孟娟和吴雅丹惊讶地彼此对望,她们所问,其实是一个内涵。
闻言,安若瑜抓着头发,无力回道:
“我不知道,我也很乱!”
安若瑜真实的心声吐露,让孟娟和吴雅丹双双回神,皆看向她。她则半垂着脑袋,继续困惑道:
“原本我以为自己立场很清晰:倒霉邻座,摊上了事;技不如人,输了赌约;面对强盗,倒数过日;盼到尽头,取回骨灰,就这么简单!”
说着,安若瑜一顿,缓缓抬起头,眼中困惑更盛:
“可是30天过去了,我自己竟也模糊起来。这家伙,似乎不是个普通的强盗。他黏上我,似乎也不仅仅只是作秀,就像他以女友的义务要求我拍过合影,说是用于官方宣传渠道,可我根本就没见那照片曝光过。所以我想不通,这一切是为什么!”
闻言,吴雅丹发挥着她学新闻的本能,继续层层追问:
“30天,一个月。工作一个月也该月底总结,然后发工资了。你是不是也总结一下你和大帅哥这一个月呢?”
安若瑜抬起头,看着一本正劲的孟娟和一脸期待的吴雅丹,她撇撇嘴,往嘴里送了口饭,细细咀嚼、咽下后,才重新开口。
“我每天都在倒计时,所以清楚地记得已经过去30天。过去的每一天,无论他在哪儿,在我面前也好,落在祖国各地也罢,他都会用不同的形式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或只是一张照片,或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或是一顿大餐,或是一口零食,或是开心地玩耍,或是刺激地逃离。工资?你说月底发工资?呵,他给我的工资倒是沉重。”
“什么?”
“一句我无法承受的告白,和一条我不能心安理得接受的贵重项链。”
“啊”吴雅丹低声惊呼。
“呼”孟娟长叹一气。
三个人一起沉默了许久。时而拨弄着饭,时而互相看看。最终,早已凉透的饭菜是无法再吃了,中午的短聚也需结束。
孟娟知道这些事实不能再说与外人,吴雅丹更知这些真实的花絮绝不能编辑报道,她们看看彼此,最终由老大总结发言。
“小妞,据你所说,不知道究竟为何,你摊上了一个意外。可是随着发展,这个意外却开始便得不再意外。要么就是他本身有什么目的,要么就是他真的对你动心了。”
孟娟的总结,不无道理,安若瑜但听,没有回应,也没有反驳。于是,吴雅丹接过孟娟的话,继续道:
“至于安安你对他,其实也没有最初的反感,甚至已经接纳他,成为朋友。”
“我”
安若瑜欲开口,却不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