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若涵犹豫了半天，还是同意小灰兔留下了，要是扔下它，死了的话，她救它也白救了。

小灰兔很爱黏着她，还会说一些笑话给她听，反正各种讨好祁若涵，就怕自己会被抛弃。

祁若涵对它说：“你放心吧，只要我还活着，以后都会带着你，不会抛弃你的。”

“嗯，我相信姐姐。”

从这次以后，小灰兔就再也不敢与祁若涵视线相对了，这样子像极了一人，嗯，挺像花幻的。

祁若涵问它：“你叫什么？”

“我，我还没有名字呢，娘亲说过，等我化形之后就给我取名字的，可是，我没等到她……”

“你要是不介意，以后便叫花幻吧！”

小灰兔开心道：“姐姐，我很喜欢这个名字，谢谢。”

祁若涵干笑了两声，要是让花幻知道，自己把她的名字给了一只小兔子，不知道她会是什么表情，想着就挺有趣的。

这几年，她如少年说的一样，入戏太深了，想着当个普通人一辈子留在这里也挺好的。

……

杨水边境，祁若涵抱着兔子立于山峰之上，一眼就能将对面的地势看得清清楚楚的，很渺小，是狐妖的基地。

而边境处的地面已经被鲜血染红，这样的场景，特别刺眼。

“竺熙，你到底是生是死。”

现在没有战争，也就没有了竺熙的下落，祁若涵正发愁的时候，小灰兔说话：“姐姐，你有没有你想找的人的物件。”

“他送我的算吗？”

“可以，你把物件给我，我闻闻，只要不是太远，我都能找到他的位置。”

祁若涵惊喜的问道：“真的？”

“嘿嘿，我别的本事没有，鼻子可是很灵的。”小灰兔还骄傲上了。

祁若涵扯下头上的木钗，递到了小灰兔的鼻子下，过了一会后问道：“怎么样？这里有他的气味吗？”

“有，姐姐把我放下来，跟我一起走吧！”

小灰兔带着祁若涵走了很久，一半的时间都是在战场上绕圈，到了晚上，小灰兔停在了边境处。

“姐姐，那股气味越来越淡了，好像在边境那边，我听娘亲说过，那边很危险的，我们不能过去的。”

祁若涵第一反应就是竺熙被狐妖抓到他们的地盘去了。

即便知道那边很危险，祁若涵还是踏过了边境，抱着小灰兔一起寻着气味找去。

挺意外的，这边根本没有别人口中说的那么恐怖，反而很和谐，跟妖城没什么区别。

他们为了笼络民心，不管什么样的妖入城都不会阻拦，甚至连一些特殊的人类也能在这里生存，所以祁若涵很轻松就进去了。

她在城里逗留了两天才打听到竺熙的下落，被关押在狐妖王——墨家。

听到墨家的时候，祁若涵便想到了墨倾佑，他跟狐妖王一家肯定关系密切，说不定跟竺戈邪一样，也是墨家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