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欲言又止，那边掌柜的也是张着嘴，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九域是贵公子，但是李锐显然也不是什么简单人家，出手阔绰，一掷千金的人物。

李锐来到九域的厢房，脸上挂着吟吟笑意：“真为你感到不耻，堂堂大户人家的公子，净知道这等强盗行径的无聊玩意。”

九域一听就来火：“你谁啊？找死吗？来人，给我乱棍打出去。”

他可没有被人骂还讨好的脾气，这种人他都不认识，面子想给就给，不想给就叫人打出去罢了。李锐却是摇摇头：“没出息的家伙，有名无实，我原以为大将府家公子还有点儿出息，没料到是这副德性。”

“我什么德性，也是你配评价的？”九域怒极反笑。

“你是什么德性，你就是现在这副德性。这些年来，你一事无成，就知道喝花酒玩女人，斗鸡走马，连一样拿得出手的成绩都没有，丢人现眼。”

九域啪的一下摔碎手中的杯子，勃然大怒：“来人！将此人赶出去，不！将他拿入大狱，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竟然敢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词。”

“你除了仗势欺人你还会什么？废物！”

李锐怒骂不休，骂得全场都是惊愕。虽然这些在他人看来都是事实，但是敢于骂出来的还是少啊。就好比在场的这些人，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是在混日子，难道不知道自己一事无成吗？

不，他们知道。

只是他们没有自信，也没有改变他们看法的能力。沉沦是他们唯一的归宿，堕落是他们唯一获取快乐的途径。

他们在午夜梦回时分，心底其实比谁都清楚，自己其实就是个靠家里的废物。

但是不曾有人敢骂出来。

今天李锐骂出来了，而且还是在红袖招这样的地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出来了。

这就好比被人一只脚踩在脸上，那般的屈辱。

九域嘿嘿冷笑：“不知道你倒有什么本事什么成就，敢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词？”

“我才能胜过你，本事胜过你。而你，只能依仗家中背景，我自然敢骂你。”李锐淡然道。

九域的猪朋狗友们顿时怒骂不休：“好大的口气，竟然敢说胜过我们九域。”

“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与自信？”

“便是家里胜过你又如何？你能奈我们何？”

一时间席间怒骂一片，场面混乱。

九域挥挥手，压下这片喧嚣，沉静道：“既然你口气这么大，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哦？难道你还要自取其辱不成？”李锐故作矜持。

怒骂声更多了：“无知之徒！”

“狂妄！”

九域却是缓身站起：“便是一比，让我领教你有何能耐！”

李锐轻轻一笑。

这傻比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