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看了眼严莺,对方也正好看了过来,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一触。
严莺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去,洁白的脖子上面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何野笑嘻嘻地噼里啪啦点了十几个菜,大部分都是硬菜。
什么本地特产的黄焖肘子、清蒸江鱼、湖藕烧板鸭那真是什么菜硬点什么。
坐在旁边的何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跑来蹭饭点这么多硬菜,有些人真是不要脸!
这一下别说何镛了,就连她旁边的李晓红都觉得不妥了,哪有大庭广众之下说人家不要脸的?
瘦削的晓红同志第一次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何西,你怎么这么说别人?
还不快给你堂哥道歉!
好嘛,何野苦笑一声,刚刚是父女吵架,难道现在就是小两口吵架?
自己要不还是撤了算了,再呆下去只怕要打起来了。
可出人意料的,刚刚面对自己的父亲何镛都十分强硬的何西却突然软了下来,可怜兮兮地看着李晓红。
晓红,你不要说我,大不了我不说了
不行!错了就是错了!
李晓红的脸色严肃:赶紧给堂哥道歉。
哦
何西的小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结果还是不情不愿地转头冲着何野说了一声对不起。
虽然那个态度是很敷衍就是了。
没想到啊,这个蔫了吧唧的李晓红居然还挺有手腕,把自己的小堂妹掐得挺死啊。
好了好了,今天我可不是主角。
何野摆摆手,拿出自己的金梅来给何镛、李晓红上烟,李晓红明显是不抽的,恭敬地接过来之后就放在了盘子旁边表示感谢,看起来让人很有好感。
这顿饭我就只带一张吃饭的嘴,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管我。
李那个李晓红是吧。
何镛抽着烟脸色阴郁:我听何西说,你在那个什么交易所做交易员,是负责赌博操盘的是吧。
我们家虽然小门小户的,但也知道赌这种东西绝对不能沾边。
我今天就跟你把话交代在这了,只要你还搞这个,你们两个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何西傻眼了:爸!
李晓红失笑,伸手赶紧把即将暴走的何西给拦了下来。
叔叔,我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听到我是做赌博的?交易所是国家单位,我是有正式编制的职工,不可能从事赌博这种违法的行为的。
何镛狐疑地打量了一下他:不是?我可没那么好骗!
我上次明明听到何西跟你打电话,说你们拿什么买涨买跌,买大买小的,还有什么一夜暴富什么的,明明就是赌博!
这一说,不光是李晓红,何野也笑了起来。
叔叔,你真误会了。
李晓红哭笑不得。
我们从事的是期货交易,不是赌博。
什么期货交易,换个名字就不叫赌博了?
何镛显然并不理解。
这下李晓红真的是有点抓瞎了。
老实说,虽然他在交易所里面跟很多人介绍过期货是什么,但突然在这样的场合要跟自己未来的老丈人解释,他还是觉得特别困难。
特别是在老丈人一口咬定期货交易就是赌博的前提下。
因为期货交易本质上还真的就是赌博。
这让李晓红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哈哈,闹乌龙了啊大伯。
何野站起来走到李晓红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想到我堂妹的对象还是个期货交易员,厉害了。现在能当上期货交易员可不简单,晓红应该是大学生吧。
李晓红被他突然夸了一下,脸有点红:我是江陵大学金融系毕业的本科生,今年才分配到江陵交易所上班堂哥你可别夸我,其实我自己都没弄太明白呢.
能分配到这种单位的,那可不就是真的厉害吗?你们学校才分了几个进去?
李晓红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们学校的金融专业没有财大的对口,只有我一个人分配到了交易所。
何野乐呵呵的看向何镛:大伯,我看你可捡到宝了。
江陵大学可是211重点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