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过头,便见马四和胡义两个人挽着胳膊,鬼鬼祟祟的要溜走。
宁湄岑身子一跃,翻过栏杆,跳到马四和胡义的前方,两只手同时伸出,将两个人的衣领左右各拽住一个,不让他们再偷偷跑开。
“老……老大!”两个人结结巴巴,叫了一声。
“看你们这怂样儿,这是咋的了啊?”宁湄岑没好气道,觉得自己连现代学的东北腔都快要飚出来了。
马四瞅了一眼胡义,不知道该不该说。
却见胡义疯狂的眼神暗示,“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就是看那边风景比较好,打算过去好好观赏一下。”
“哦,这样啊,那你们去吧。”宁湄岑听胡义这样一说,两只手猛地松开,又轻飘飘的拍了拍那并不存在的灰尘。
“……”
就这么简单,这么轻松糊弄过去了?
两个人仍然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但是既然已经给了自己机会开溜,不走还等什么呢!
清楚的认识到这点,两个人齐齐迈出步子。
宁湄岑弯着嘴角,看着两人绕过自己,与自己擦肩而过。
“咚——”
突然,身后传来整齐的,响亮的一声响。
宁湄岑转过身,马四和胡义齐齐抱着额头。
两个人走得着急,没注意到前面有一个柱子,刚着急的走了几步,就猝不及防的狠狠撞了上去。
宁湄岑轻笑一下,转身离开。
看来两个人这段时间,也不算是太无聊。
祭祀礼如期而至,楚水镇的人似乎都在这一天全部聚集在了祭祀台上。
在台子上,放着巨大的双面鼓和青铜牛头挂饰。
旁边还有打扮得很庄重的神婆在跳着大神。
宁湄岑身着一袭月牙白的长袍,将头发都齐齐束起来,绾成一个利落的发髻。
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而折扇中却暗藏机关,以备不时之需。
而腰间,则是听了离伯伯和林楚的话,佩了一束艾草。
这是当地人的习俗,在祭祀礼的时候佩艾草,也有求平安的意思。
林楚就跟在宁湄岑身后,马四和胡义早已经找了更热闹的地方携手去凑场了。
而离约和离伯伯则是四处张望着,离愁按理来说是一定会参加祭祀礼的,她的性格,一向是爱热闹的,怎么可能不出席这样的场合呢。
只是从早上开始,她便一直慢吞吞的,干什么都比人慢半拍。
眼看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离伯伯便先带着离约去了目的地。
可一直到现在,也没看见离愁的身影,一干人忍不住有些着急。
“离伯伯,我们别再向前走了,离愁还没来,再走远的话,她来了就找不到我们了。”离约将离伯伯向前迈的步子硬生生给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