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端详片刻,手指在玉石上抚摸。
在他的修仙传承中,自然有对荆棘符的认识,而且改动也不成问题。
“从哪儿搞来的?”洛川问。
伍常见自己虽被制住,熏黑了脸庞,但洛川并没有再对自己动手,强压心中恐惧。
“阁下,得罪你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道歉。这是我师父送我的,我师父是段谋”。
“段谋?”洛川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脸上却故作惊讶:“你竟然是段谋的弟子?失敬失敬!”把“荆棘符”塞回伍常衣服里,轻轻一按,抬手撤了御物术。
没想到洛川这放了自己。伍常意外,又有惊喜,他跟随段谋学艺多年,除了强身健体,别的没有任何进展。段谋念在师徒一场的份上,在他离去时送了这荆棘符,说是可保他一辈子富贵,今日还救了他的命。
恢复笑颜:“你还算识相,知道我师父的大名。这场事虽是我不对,但也是一场误会。”
洛川殷勤的替他脱下脏污的衣服,又脱下自己衣服给他披上。
“怎么不早说你是段谋的高徒呢?抱歉了。误会一场,就此别过,再见。”替伍常开了门。
“告辞!这场事,就算完了,以后在这里,你可以报我的名字。”伍常恢复了傲然。
在洗手池洗了脸,冷笑走出:“有点旁门左道又怎么样?虽然我没有慧根,你们这些自认不凡的人还不是要敬我?”
在他得意之间,洛川若无其事的走到洗手池边:“伤了我的人,你说完就完?没那么容易的事,就是搭了件外套。免费送你易形十五分钟”。
伍常出了洗手间,根本没注意他脸上肌肉发生了变化。
一众安保人士眼里无论衣服还是样貌,他都是洛川,架着拖到楼梯间:“小子,常爷呢?你还能跑出来,挺能耐啊。”
伍常推他们一把:“混账,我就是常爷。”
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伍常没有往常那般免疫伤害还反伤别人,只觉五脏六腑剧痛难忍,普通人的一拳竟然让他支撑不住。
“住手,我是伍常”。伍常大叫,痛的连反击之力也没有。
一个带头的安保人员骂道:“还不老实,揍他个半死交给常爷。”
每一拳一脚落在身上,都给伍常百倍的痛楚。
“啊——我真是伍常,你们要造反啊!”
他的荆棘符起到了反作用。
伍常几次痛晕痛醒,任何一点伤害在他身上造成的效果都是别人的十倍以上。
“我是笑面无常。我要秦鼎天开了你们。”
伍常烂泥一般摊在地上,他想到洛川为什么放自己走了,洛川根本没有打算轻易放过自己,给自己的保命法宝动了手脚,忙摸自己的保命法宝,衣服里没有,却在胸前的皮肉下胸骨间摸到一团硬物。什么时候把这东西弄进自己身体里的?根本没感觉啊。这还怎么取出来?
一人狠狠踢他下巴上:“你是伍常,我还是秦老板呢”。又把他踢晕。
洛川洗着手,脸上忍不住坏笑,荆棘符改成了蝎针符,专为放大伤害,让伍常享受去吧。
对面一位严肃着装、仪态大方的女子走出女洗手间,也到了洗手池边,低头洗手。
洛川看了一眼,暗道真巧,人员怎么都聚到上沪了,不问候一下太过不去了。
假咳两声,清清嗓子:“你也尿手上了?”
女子眼一瞪,瞬间没了任何优雅,小皮鞋一脚踢向他要害:“王八蛋,还以为哪个不长眼的,吓我一跳,我打死你,有这么打招呼的吗?”
“大侄女饶命!”洛川蹦着逃窜。
冯新悦不知道怎么处理和洛川的关系,每次看似近了一步,转身洛川就能做出让她失望的事情。她只知道洛川和叶炫要好,却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竟然已经发展出那层。过年的时候借着玩闹发了一通火,之后就没联系过洛川。
作为从枫林到京都、打造出悦容品牌的女强人,她明白洛川在背后的帮助,和他在一块儿的时候很放松、很愉快、无拘无束,有什么烦恼,被逗的哈哈一笑,重新上阵,何乐而不为。这段时间,心里想要和他化解冷战,可是这家伙总是身边女人不断,让她倾心之余又恨得咬牙。
总之,就是看见了就气不打一处开,更别说在他乡异地,一见面就不照路的调侃自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上好的沙包用来练手发泄下。
洛川逃进男厕所:“你真打啊?”
“给我出来!”冯新悦站在外面一手指着他,一手叉腰,像个泼妇。
洛川义正言辞:“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冯新悦忍俊不禁:“德性!休战,出来吧!”
“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洛川试探着走出。
冯新悦再次洗手,在他身上擦擦:“下午才到。悦容你又不插手经营,我可不能像你这样清闲,准备进驻上沪市场了。本地的靓妆,联合了几个品牌,不想让悦容到这消费大城分一杯羹,我是来谈判的。那帮人心黑着呢,他们自己产品不行,坐在一张桌上,不让咱们吃饭,还想让咱们拿出东西给他们吃,想要悦容的股份。你呢?泡妞泡到上沪来了?”
“我和晓雪一块儿来玩的。”洛川回答,暗赞冯新悦的比喻贴切,又学了一句有水平的话。
“李晓雪?她也来了?这还差不多,人呢?”冯新悦知道洛川认识自己是在认识李晓雪之后,对李晓雪并没有怨言,反感觉自己就像两人的插足者。
“楼上等着我呢。上沪的秦家找我麻烦,我过来处理下事情。”
在洗手间外说话实在不妥,两人说着话走出。
“对了,靓妆好像是秦家的大少爷搞的,我们同一阵线。”
“你什么时候敢不和我同一阵线,你能坐稳村长的位置,都是从我哪儿搞的钱收买人心。”冯新悦嗔他一眼:“那个叫秦广饶最坏。开口就想要咱们在上沪一半利润,话里话外他有办法让咱们在上沪折戟沉沙。我刚和他们吃饭,实在受不了他们的嘴脸,借口上厕所躲了一下。”她很快进入了状态,和洛川无话不谈。
“我见识见识去!”洛川给李晓雪通了电话,说是遇到冯新悦了,下来汇合。
冯新悦松了一口气一般:“正好,我主内你主外,这些麻烦就该你处理。”说完,觉得自己话太有迷惑性,嘴角一撇:“便宜你了”。
两人进了一间包间,二十人的大桌子坐了一半人。
留给冯新悦的空位边,是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狭长的眼睛给人猜不透的高深感。
这人就是秦鼎天的儿子,秦梦梵的哥哥秦广饶了。
他背后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束手而立,保镖模样。
“冯总,这位又是谁?”秦广饶看了眼洛川问。
“悦容的……”
冯新悦刚要介绍,洛川打断她:“我是冯总的助理。”站在冯新悦身后,眼睛直在冯新悦的杯子上瞟,再看看秦广饶和在座的男女意味深长的表情,微微有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