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注意到唐元信自从见到洛川,就神态大变,不但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好似乖宝宝一样。
“你嫂子给了你钱,是看你哥的面子上。你拿了钱就来干这个?和这些人混到一起?你是不是没受够教训?”
洛川轻描淡写,听在唐元信耳朵里,却是如遭雷击。
蓝木子让他跟洛川动手,开什么玩笑?上次洛川给他的痛处,还历历在目呢。
“你又认识?”白茹对洛川制造的意外麻木了。
“不懂事的家伙而已。”
杨柳烟在门里催叫:“唐大师,打他啊!”
蓝木子也在门外喊:“唐兄,放心吧,就算你失手打死他,我的人脉也能保你无事……”
然而,唐元信终于说话了,却说的不是他们想听的霸气。
“我昨天晚上才认识他们的,不知道他们和你有仇。我嫂子给我钱,就是让我来见见世面。我……我这就走!”
“唐大师!”蓝木子四个都愣,他们寄予厚望的唐元信竟然怂的要脱离队伍,那洛川到底是什么人?
没人给他们解释。
洛川叫住唐元信:“琴姐的一番心意,你走了岂不辜负?你不用走,留在这里,以后眼睛擦亮点想想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千万别再惹琴姐生气。”
“是!”唐元信行了个抱拳礼。
“什么情况?”蓝木子四个还没反应过来。
洛川回头对杨柳烟竖起一根手指。
计数结束了。
下一刻,洛川拨通了袁东成的电话:“东成,很抱歉没有早点告诉你,你那女友和一个叫路冲的人早有勾搭。你是个率真的人,我不希望你被骗了。”
“你怎么能这样?”杨柳烟意识到大祸临头了,同样的还有路冲。
电话那头,袁东成的话和他们只差一个字:“她怎么能这样?”静默片刻,袁东成气急败坏:“杨柳烟这个贱人,平时亲她一下都要装纯,背地里竟然还有别的人,我饶不了她。川哥,我该怎么办?”
“自己判断,别走极端!”洛川挂断,这才回答杨柳烟的问题:“我为什么不能这样?”
白茹叹息摇头:“一个女孩子,脚踏两只船,你以为自己最聪明?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干嘛总把别人当老实人。”
杨柳烟不懂。
“你认识袁家人?”蓝木子也觉察不妙了,他的行为,在静莎是严重违纪的。袁莎莎对这类事情零容忍。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太过激动,把企图都喊出来了,那么多人肯定听到了,还怎么掩饰?一时面如土色。
杨柳烟和路冲,比他先倒霉。
不到三分钟,工作人员从办公室里出来:“杨柳烟、路冲,都是哪个?行为恶劣,人品不段,动机不纯,取消资格,列为静莎黑名单上污点艺人,会对外公布。自己到财务领走你们的十万报名费走人。”
杨柳烟和路冲齐齐软倒。
“你怎么了?”白茹发现洛川在颤抖。
“没事,打了胜仗太激动!”洛川擦下头上冷汗,如果静莎加上人品考核,他的种马做派很可能过不了关。
唐元信却在旁拍脑袋:“不对啊,我是不是听错了,我交了一百万报名费呢,怎么会是十万?”
办公室老总级别的人迎合:“我也叫了一百万!”
秦安山见势不妙,高喊着:“我也退出!”连滚带爬跑了。
“洛先生,白小姐,不打不相识,之前都是开玩笑!”蓝木子把腰弯的,几乎抱着洛川的腿,他不敢试洛川有没有影响他职业生涯的能耐。
洛川算不上睚眦必报,但也不是大度的人:“我没觉得哪里是开玩笑啊,很好笑吗?你最好在我和袁莎莎详谈之前先找她承认错误,有句话叫坦白从宽。”
他和白茹办理完保险,这两天的事情就算完了,等着培训就行。
唐元信一脸不甘心:“洛……前辈,我想问一下,你报名的时候交了多少钱?”
洛川摇头晃脑:“我特邀的,免费!”
“有黑幕!”办公室内的人要吵开锅了,围着工作人员怒骂:“你们什么意思?参加你们的节目订的标准还不一样?凭什么我们多交那么多钱?嫉妒我们钱多吗?”
分工明确,工作人员根本不知道。
洛川也觉得蹊跷,当时唐元信刚爆出一百万报名费的时候,袁莎莎曾疑问过,打电话给公司确认,报名费就是十万。交的十万除了基本费用,大都是用走保险了,多退少补。
他当时以为唐元信为了多向张爱琴要钱,所以虚报了价格呢。现在看来多交钱的不是唐元信一个。
专门办理保险的办公室在楼上,这点路,等电梯太过浪费时间,和白茹结伴走楼梯。
刚打开楼梯间的门,一股浓烈的烟味呛鼻,五个十六七岁的毛孩子在楼梯间抽烟。
白茹咳嗽几下,捂住鼻子,洛川有时候抽烟,她还要挤兑几句,不用说这么呛人的味道了。
洛川也皱眉,抽烟并不是好习惯,更不用说这些孩子一看就是未成年。
但这些孩子的作风比年龄成熟的多。
三个男的古古怪怪的头型,自以为很酷的冲白茹吹口哨。
两个女孩烟熏妆散发着烟味,再精致的面容也不讨喜。
“谁家孩子没人管吗?”洛川为他们可惜,也纳闷静莎公司难道雇佣这些孩子工作?
他们并不想过问。
然而经过他们时,一个打着鼻钉的男孩嚣张的对白茹吹了口烟雾。
白茹更加不适,扭身躲开。
却有一个爆炸头男孩,极大胆的往白茹翘臀上拍去,脸上是不合年龄的贱笑。
熊孩子家长不管,洛川可要管了。
抬手挡住咸猪手,怒目而视:“小鬼,你以为很酷吗?这叫没教养懂不?”
这些孩子哈哈大笑:“你的妞?玩玩又怎么了?知不知道我们都是未来的明星,再过段时间送我们玩不搭理你们呢。”
他们的腔调滑稽可笑,令人生厌。
“你们家人有没有教过你们什么是教养?”洛川没义务在人生路上拉他们一把,但他们恬不知耻的嘴脸着实可恶。
白茹拽他:“走了,几个熊孩子而已。就你们这样,还未来明星?有没有未来都难说。”
鼻钉男孩似乎是这五人的头头,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丢了烟头,满身臭味:“姐姐,说谁呢?你以为我们是跟你们一样的卢瑟?我们生来就含着金钥匙,懂不?”
的确,有人生下来坐躺拥有的一切,别人奋斗一辈子都无法得到。
白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不再搭话。
爆炸头男孩又不乐意了,挡住去路:“别想走啊,要么给我们道歉,要么跟我们亲个嘴,否则,你的瘦鸡男人可保护不了你。只要我们一句话,能让你们走不出静莎,要不要试试!”
“我还没玩过这么成熟的妞呢!”三个男孩都笑。
两个女孩起哄。
“太恶劣了!”洛川觉得有必要给他们长点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