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鼓掌：“好优美的入水姿势。”

“洛川，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市里是我的地盘。”游在水里，郑龙石恨恨的想，有个朋友或许可以帮忙。

吴师傅的女儿已经安静下来，但眼神里看向任何人都是恐惧。

洛川上前：“我真的可以治好她，治好你的手也没问题。”

“你们走！”吴师傅极为冰冷，就算洛川不是来找他麻烦的，但洛川能逼得这伙人的头头自己跳河，一看就是大有来历，他招惹不起。女儿瞎了的那只眼睛是看不好了，他只想攒点钱把女儿的腿看好。

洛川不再征求他的意见，抬手便准备施展回春术，吴师傅以为他要对女儿动手，挡在女儿身前：“我求你了，不要再给我们爷俩找麻烦了行不行？你放过我们吧。”

“好吧！”洛川泄气，他真的只想帮忙而已：“我留个电话，有需要可以找我。”把手机号码重复说了三遍。

“你们快走吧！”吴师傅又开始激动。

她的女儿在身后默默记住洛川的号码。

两人正式离开。

“吃个饭都能惹出这么多事。让我直接揍那姓郑的一顿多过瘾？”脱胎换骨后，贺远秋的暴力倾向在加重。

“揍他一顿，他养好了还是那德行。”洛川对郑龙石的厌恶并不少。上次在舞会上，郑龙石仓皇逃窜，洛川一走，他就找冯新悦报复。想了想，说道：“最好能有让他彻底翻不了身的办法。”

两人都还没吃饱，贺远秋指点着他开车去市里的夜市街，品尝各色小吃。逛到大半夜，又在市里高速兜风。

打开天窗，哼唱着甜蜜的歌曲，贺远秋站在椅子上，提瓶啤酒，扭着腰肢舞蹈。

洛川在后视镜里欣赏着她放肆的小模样，大觉纯真可爱。

“过瘾！洛川，我问你，在你心里是不是我最大？”贺远秋不知道喝了多少瓶，眼见的上头了。

“是，你最大！”洛川笑着回答。

“大声点！”贺远秋把手里的酒瓶砸出。

洛川赶忙阻止：“小姑奶奶，你可别疯。”虽然夜深，车辆、行人都不多，但这样搞破坏不定埋下什么隐患。回想起初遇贺远秋时，那要把人折磨疯的酒醉模样，洛川心有余悸：“你别再喝了。”

“就不！只有在你面前，我才可以不设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贺远秋欢呼着。

她家人的态度，洛川已经见识到。他没有父母，贺远秋虽然父母双全，做的却是让人心寒的事，忍不住想，如果生了自己的人有一天来找自己，自己是否愿意与他们相认。再思及赵芳云的认亲经历，他没有一点期待。

回到贺远秋的小窝。把车停在车库里，贺远秋并不下车，她离撒酒疯只差一步，神秘的微笑：“帅哥过来，陪我聊聊天。”

洛川走出驾驶位，想去后座，但贺远秋又一只脚蹬着他不让他上车，手指挑着他下巴，突然发笑：“你怎么还没有动静？就不能主动点、激烈点？上次我们分开的时候你不是说要检查我的吗？”

洛川叹气：“你喝多了，别想让我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喝醉后的杀伤力。”

“不许提，那是我今生的耻辱。”贺远秋从车上跳到他身上，娇笑着献上双唇：“小子，你别想偷懒罢工。”

她激烈似火，洛川却没有相对的回应，拍拍她肩膀。

“嘴巴张开，含蓄什么？是不是嫌我喝酒了？”贺远秋轻咬他嘴唇。

洛川指指她身后。

两个穿着判断不了身份的迷彩军装的人出现在车库内。这两人一男一女：男子职业军人装扮，处处是军人做派；女的威武雄壮，动作生涩，但是虎虎生风，洛川还认识。

到了跟前，各拿出一柄怪模怪样的枪指住洛川两人脑袋。

洛川摸不着头脑：“我们就接个吻来着，不用这么夸张吧？我们真不知道现在禁止接吻了。”枪都用上了，他脑子乱糟糟，想不起来具体是哪件事。再说这位“大姐”不应该对付自己啊，把她的枪口轻轻向下压：“你知道的，我胆小”。

这位“大姐”忍俊不禁：“别反抗！”

洛川脑袋上已挨了一下，是那男子，只听他猛喝：“老实点，你们干了什么自己知道，跟我们走。别逼我们动手。”这两人中以他为主导。

贺远秋心里乱跳：“该不会是那件事吧？”她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脑袋，真的没有经验，完全慌了：“怎么办？”

“跟他们走吧！”洛川已先被带上手铐。

走路看似四平八稳，左腿有旧伤；双肩机械摆动，右肩间或性抽搐，右手掌是正常的两倍厚，长久训练一个姿势留下的后遗症。

归结到一点，一拳就能搞定。

洛川打量着军装男子，又看看身后的“大姐”，觉得还是算了，不能给大姐找麻烦，相信真要有事还是能说清楚的。因为这大姐是叶云书。

济河市警局河岸区分局，那军装男在前径直闯入，听到值班主任办公室有鼾声，加快脚步，一脚踹开。

“谁？谁？”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值班主任向后栽倒，一骨碌爬起。

“嘿！这么巧？”洛川举下带着手铐的手打招呼，那主任是前几天在枫林县作妖的司马令。

司马令看到洛川，心中窃喜又有疑问：洛川，你还敢跑到市里来，这是落到我手里了。

军装男子亮了下证件：“准备单独拘留室和审讯室。任何人不得靠近。”

司马令也不知道看清楚了没有，点头哈腰：“是！”

“你受过训吗？”军装男冷喝。

司马令一愣，敬了个礼，中气不足的喊声：“是！”但弄错边了，忙忙纠正。

“现在什么人都能当警察吗？”军装男脸色铁青，但似乎司马令还不能让他分神，不再追究：“马上执行命令”。

贺远秋被单独关押，先提审的是洛川。

审讯，洛川也是有经验的，很自觉的坐在位置上。

军装男子主审，叶云书做笔录。

开头无非是姓名、籍贯、年龄那一套。

洛川老实回答。

军装男也自我介绍，自称老七。

“你姓老？”洛川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姓。

做笔录的叶云书又想笑。

“闭嘴！少在这油腔滑调！”老七冷喝：“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洛川想了想，开口了：“我前半夜跟人打架；前几天捣乱了枫林县警察局，踹了司马令，哦，就是刚才那个值班主任；再往前装神弄鬼糊弄于金佑，他是我们枫林县的房地产开发商……”一直推到讹诈陶辅国一亿捐款。不再说下去：“我干了这么多坏事，是不是够得上枪毙了。”

老七和叶云书惊讶。

“真看不出来，还是个累犯。”老七一抬手，自戒指上射出一副不知名材料打造的脚镣。

洛川暗叫早知道不坦白了，但从手段来看，确定了老七的来历，是和萧清月一样的国家终极特种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