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为李亦感到开心，这么多年，他未曾提及到底是何种美酒要用世间独特的容器来装。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就要知晓了。

“唉咦，为啥最后弄出来的坛子，在成形时就都破碎了。”绫凡听到李亦老哥讲解的原理，大概知道了他的操作：

经过粉碎的砂岩投入熔炉，利用阵法加热使其液化，然后通过底部的洞口流出，再进行成形。

绫凡也是再次确定玻璃破碎的原理就是少了‘退火’这最重要的一步，只要是在一定的温度中进行成形，再慢慢的降温就可以制作出相对优良的玻璃。

“这个问题苦思冥想，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来。”李亦也十分无奈，他尝试过把原料的粗细程度进行一个更改，结果没用还是碎了。

把温度调节更高就快成为气体了也是没用，甚至是降温处理，可等液体原料从熔炉中出来时已然不能成形。

随后他又重新按照最初的那个方式进行烧制，都比后面尝试来的好。

经过长时间的探索与思考，李亦总感觉自己还缺一点韵味，缺少最后画龙点睛的那一笔。

可不管他怎么去尝试也无济于事，在他第一次烧制出碎玻璃时，思维就已经有点定性，不易更改了。

绫凡摸着熔炉，仔细观察着，随口说道：“李哥，我想到一个原理，热胀冷缩，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理。”

李亦摇头，“不会的，那只是一个膨胀与收缩的原理。”

当听到膨胀一词，绫凡嘴角微微上扬，一个无人能够察觉的微笑。

嘴里小声念叨：“膨胀，膨胀让其裂开。一冷一热，让会让其断裂。烧制土窑时，如果在温度极高的”

李亦五官精致，眉清目秀，有种邻家小哥哥的感觉。看着绫凡嘴巴不停的动，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摇摇头，这家伙不会魔障了吧。

绫凡心里苦啊，他是多想直接告诉李哥：你少了一步退火，所以玻璃易碎，还有烧制的玻璃气泡太多了。看我来给你露一手，我可是个不问世事的高人。

哎，玻璃不能现在说出来，不然显的太过于自然了，他们可不是普通人，可不好骗啊。

啪！

绫凡眼睛一亮，开怀大笑，激动的说着：“李哥，李哥，我知道了，知道坛子怎么会碎了。”

额

得了，这小子看来是真的魔障了，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不以为意说道：“别激动，慢慢说。”

绫凡扭头真挚的看着李亦，仿佛在说着，我真的会，我真的知道。

“是温度与时间出问题了。”

“温度、时间？不会，绝对不会。我控制的很好，融合的温度与时间都是经过多次尝试后敲定的，不会出问题的。”李亦斩钉截铁的说道，其他可能出问题，偏偏温度与时间不会出问题。

“李哥，你没错。可我说的不是融合的时间，而是坛子成形的温度与时间不对。”

坛子成形？李亦寻思着，常温，就在屋子里。“怎么会呢？”

绫凡见李亦老哥脸色有所变换，开始思考问题的所在，继续道：“我曾经在打铁铺待过，也打过铁，了解到炼铁要把铁加热到一个极高的温度，然后利用锤子进行一顿乱锤。

等铁块的温度降下去时就停止锤炼，继续加热到一定的温度在进行锤炼。铁块始终在一定的温度范围内进行锤打，这一过程我把它称之为‘淬火’。”

一定的温度范围，淬火。

淬火，李亦脑海中思绪纷飞，如果也让液体在一定的温度范围内进行成形，会不会成功。所以凡小子说的是成形的温度与时间。

见李亦紧锁的眉头松弛下来，绫凡暗自窃喜，成了，李亦老哥上道了。

继续道：“民窑与官窑烧制瓷器的过程也不会让加热成形的器件突然把温度给降下来，不然很容易破碎。

温度过高不行，过低又会让其很脆易碎，如果在融化的温度下调一个合适的温度使其成形，遂保持一段时间在把温度慢慢减下来，也许就不会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