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怀坐在马车中，与凌霄一起赶往皇宫。

凌霄侧脸看着坐身旁的顾墨怀，独自在出神中。他一直想让她来当代替品。

可是这个代替品到底能代替多少呢？这个他倒是没有考虑过。

之前想过让她当妾的，对于跟她做夫妻之间的事，他不但不拒绝，反而还有一丝丝期待。

轻唤她一声“墨怀”，要求她给予陪伴，这样的温情脉脉，虽然是有意做给唐枭看的，让他看到她的受宠，但是做来也是那么的自然。

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她这个代替品，好像可以代替的方面越来越广阔了。

也许是因为深知她不是莫离吧。他始终不想去握上、不敢去牵她的手，必要的时候也只是握着她的手腕。

这一生，他还是只想跟莫离牵手到老，虽然希望落空了，但是这个绝对不能忘了。

顾墨怀掀起窗帘的一角，往外看累了，还是忍不住回头道：“摄政王，你觉得让子衿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你跟着去才叫拖累。”

凌霄端起一杯茶轻闻着，那份悠闲跟顾墨怀此刻留露于外的焦虑，正好可以成为反比。

“什么叫拖累？我没有拖累过他好不好？”

顾墨怀倍觉冤枉，她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有任何危险降临她都能自己解决，很少需要过别人的帮忙。

“拖累不是指在发生事情的过程中，你会拖累别人。而是你的出现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顾墨怀一开始不明白凌霄这段话的意，后来想想也就明白了。太后随时都想着杀她。所以派来盯着她的人应该不少。

如果她跟着顾子衿离开的话，这些人也会跟着去，如果到城西时候一起涌上来，那就不好了。

顾墨怀想通了，过一会又觉得不对，转头瞪着凌霄道：“现在不是盯着我们的人，和等着杀你的人全都集合在我们四周了？”

“正因为这样，子衿那边的压力就小了许多。有时候想要保护一个人，不用时刻跟在他的身边。”

凌霄把茶杯往旁边一放，将顾墨怀拉到身边，马上就见一支从车窗那射了进来。

马鸣声齐齐响起，马车也停了下来，刀剑声相碰撞声开始接连响起。

顾墨怀抓住凌霄的手道杀你我的人来了。”

她停顿了一下，张嘴微笑着，“子衿那边就会相对轻松不少了。”

“我这马车夹层有精钢板，只要远离窗户，就什么事都没有。”

凌霄端起茶杯，继续悠闲地喝着茶。

顾墨怀好奇地看着凌霄。她没看错的话，他对危机的感知灵敏度绝对比她好。

刚刚那一箭，她都没感知到什么，他就先一步把她拉了回来。

“看着本王干嘛？口渴了吗？”凌霄把手里的茶放口顾墨怀的面前，“那就把这个喝了吧。”

突然升起一个兴致，他想喂她喝喝茶或酒，像喂莫离那样喂着……

“不用。”顾墨怀往后避开，“我没有口渴，我只是在好奇。”

“好奇什么？”

凌霄把茶端回来自己喝着，心为没喂到她而倍觉遗憾。

顾墨怀指指窗外道是外边打得正厉害，你一点不担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