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撇撇嘴:“哼,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已,还想和我谈生意?”
电话那头,沈清雪无奈地放下手机,没想到秦奋连一个让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沈清雪叹了口气,却又实在不想放过这条大鱼。
“他会主动联系你的。”
沈清雪脑海中突然想起这句话,这是之前叶轩给她说的。
“唉,我这是怎么了,真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沈清雪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她无奈地摇摇头,开始找寻别的途径,看能不能联系上秦奋。
这边许彦刚想继续开口,可刚才还好好坐着的睿睿突然一歪,倒在床上开始抽搐起来!
秦奋瞬间慌了:“许大夫,我女儿这是怎么了?”
许彦不知所措:“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都是按照我师傅教的穴位扎针,应该没错啊?”
“应该?我女儿现在这样,你告诉我应该没错?”秦奋气得直咬牙,要不是因为他是张庐的弟子,秦奋早就一巴掌糊上去了。
许彦在包里扒来扒去:“我、我帮她镇静下来,然后再说。”
他掏出一个小布包,在睿睿鼻子前晃了几下,然后一根银针扎在她的的脑袋上。
哼唧了几下,睿睿昏倒在床上,小脸早已经没了血色。
而许彦也出了一身冷汗:“秦老板你别急,我马上给我师傅打电话,让他过来。”
秦奋冷哼一声,虽然没说什么,可眼中满是愤怒。
半个小时后,张庐急匆匆地赶到,二话不说就开始把脉。
“张老,我女儿到底怎么了?”秦奋一脸焦急。
张庐没有说话,只是紧皱着眉头,翻开睿睿的眼皮,又摸了摸她的心肺。
这副架势让秦奋的心彻底沉下去了,就连张老圣手都不敢开口说明,结果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秦奋再也忍不住,一把揪起许彦的衣领:“许彦,如果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许彦早就吓得瑟瑟发抖,能在江城做到数一数二的药材商,秦奋想搞死他太容易了。
“咳咳,秦老板,你先放手,睿睿脉象还在,人还活着。”张庐咳嗽了几下,毕竟是他的徒弟,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他自然要护着。
秦奋眼中瞬间恢复光彩:“真的,我女儿没事?”
张庐面色凝重:“秦老板,你先别急,我只是说睿睿还活着,但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她的脉象时强时弱,心跳也极其不规律,好像是一股强大的生机和她孱弱的身体在碰撞,两者发生激烈的冲突,你明白老夫的意思吧?”
商界打拼多年,秦奋当然是个人精,他瞬间明白了张庐的意思。
张老圣手是怀疑他准备的药材有问题,药性太强才会导致睿睿现在这样。
“不可能!”
秦奋直接反驳:“张老圣手,虽然我不是大夫,可毕竟买了几十年药材,药性什么的我都懂。我完全是按照您的嘱咐煎药,就连人参的分量我也是用天平称出来的,和您昨天用的一克不差。”
张庐眼中闪过一阵思索,而秦奋则突然想到了叶轩之前的话。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许多,直接提出来:“会不会是……人参的问题,它治不了小女的病?”
“这个方子是古籍记载的,应该不会。”张庐缓缓摇头。
最终,他把目光放在了许彦身上:“徒弟,你刚才都做了什么?”
张庐突如其来的质问,让许彦吓得一哆嗦:“师傅,我、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啊,一边煎药一边扎针,煎药要先用小火再用大火,最后再用小火,只不过今天火候是秦老板……”
“那扎针呢?”张庐沉声问道,目光好似有利剑。
许彦声音越来越小:“那些穴位您也都教过我,我记得滚瓜烂熟,当然不可能……”
“背给我听。”
“师傅,我觉得问题还是出现在……”
“背给我听!”
许彦被张庐的声音彻底镇住,只能缓缓张口:“直刺阳溪、平刺少商、后旋刺天府、斜刺……斜刺承泣……”
“什么?”
啪!
听到这里,张庐气得拍案而起。
张庐气得直吹胡须:“我教的你分明是承浆穴,怎么到你这里成了承泣穴?承泣穴位于目下,属足阳明胃经,而承浆穴在唇下方,属任脉。两个穴位仅有一字之差,作用却千里之别,你怎么敢随便乱扎?!”
噗通!
许彦直接跪了下来:“师傅,我……我实在是忘了,昨天您让我煎药,我没有仔细看您扎针,所以今天扎针的时候……”
“还敢顶嘴,这么说是为师的错了?你拿捏不准,多问一句又何妨,咳咳,不清不楚随便下针,你真是拿人命当儿戏啊!”
张庐越说越气,甚至拿起拐杖,狠狠打在了许彦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