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最后一间还亮着灯。

江叶站在玻璃外面看着他。

何昼带着耳机在里面，专心致志地调试自己的音响设备。

片刻后，他目光瞥过玻璃外的身影，差点把手里的东西给摔了。

江叶什么时候来的？！

何昼立刻摘下耳机，深呼吸一口气，稍微稳了一下情绪，起身过去开门。

江叶：“……”

她透过玻璃，看到就三步路的路程，何昼竟然还走顺拐了。

她带着同情的心态叹口气。

好好的一个人，熬夜给熬傻了。

何昼开了门，心里再情绪再复杂，问出口也就一句：“有事吗？”

江叶清了两下嗓子，正色道：“本学姐代表一下陈老师来催一下何昼选手下班。”

“明天就是正式比赛了，今天再熬夜会状态不好的。”

她明明比何昼还小两岁，在他面前一本正经自称学姐的样子有点好玩。

何昼有点想笑，忍了忍才道，“那学姐在参加比赛的时候，不是也熬夜了吗。”

江叶：“？”

何昼提醒她：“第三次公演。”

江叶顿时后背一悚然：“你不会看我的节目了吧？”

何昼语气很坦然：“是你让我看的。”

江叶：“……”

她想起来了。

那时候她打电话的时候纯粹是为了让何昼不要聊孤儿院的话题，然后将话头扯到了她在录节目上面，还让何昼看完节目给她投票来着。

但她那就是顺口一说而已。

“……”

江叶静了片刻，问，“那你不会也投票了吧。”

何昼点头。

江叶又艰难道：“……你不会，还给我花钱了吧？”

何昼再次点头：“去年打投买的奶差点都没喝完。”

江叶：“……”

江叶忍不住给他竖了个拇指，“真是辛苦你这位追光制作人了。”

赞助商的奶有多难喝，只有练习生和投票的粉丝知道。

何昼笑，“不辛苦。”

“不过没事，谁能想到，风水沦落转。”

“现在也轮到我在台下给你当制作人了。”

江叶半开玩笑道，“不过不一样的是我可没有投票权，所以你不要明天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不会。”

何昼语气坚定，“我一定会走到最后一轮。”

——因为我比谁都想要和你完成一次合作舞台。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粥粥即将完成成为江妹cp的一条必要非充分条件：合作一次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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