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常雪见一听哪里还呆得住,顿时回去嘱咐了一声小轩,然后匆匆赶到那三亩地里。到了一看,果然和张婶子说的一样,地中间的苗子都东倒西歪的,一看就是被人从地里拔出来的。
她不相信干拔苗助长这事拔错地了,一定是有人故意的。
又联想到那天晚上的异常,常雪见敢肯定一定是村里有人眼红她,所以暗地里捣鬼了。可到底是谁呢?
常雪见蹲在地上,心疼的将拔出来的苗子小心的埋会地里,可这样无异于杯水车薪。
她心急火燎的站起来,又急忙赶着去其他四亩地里查看,发现苗子还都好好的,只有那三亩地里遭到了毒手。
常雪见恨得立刻揪出来那个丧心病狂的凶手,先给他两巴掌解解恨。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常雪见没有什么主意,便去找李景白商量。
李景白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往常村里的人有矛盾,说实话也有过这种的情况,但都是深仇大恨之类的。毕竟村里的人都知道,要是地里的粮食不行了,那就和人命没有什么区别。”
他紧紧地皱着眉:“雪见,你好好的想一想,这段时间里,你得罪谁了?”
常雪见苦笑:“我得罪的人还少么?单说最近这段时间里,何贵那一家子就看我不爽。我不过是买几袋豆子,他们也不至
于恨我恨到这份上吧?”
“先别着急。”李景白说道:“现在虽然还不知道是谁,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把那三亩地的蚕豆苗弄好。好在发现的时间及时,这个时间集市上应该还有卖的蚕豆苗。”
常雪见已经有些心灰意冷了:“要是补好了之后,还有人下黑手呢?现在有蚕豆苗补,要是等到蚕豆苗长大了,开始结蚕豆的时候被人下黑手呢?”
“雪见。”李景白见她情绪低落,也知道近来的桩桩件件的事情让她的压力很大:“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干什么都是白费力气了?”
“我觉得就是在白费力气。”常雪见赌气道:“除非知道是谁、现在看来,那天晚上确实有人去过我家。当时还不知道有什么企图,联合地里的事情一想,肯定是看我做生意赚到钱开始眼红了。”
李景白听她说的有道理:“那你说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常雪见低声说道:“要不然地里的事情就装作没看见吧。有本事他就把剩下的六亩地都一块拔了。”
“那花出去的钱怎么办?”
“反正还有辣条呢。不靠那些地我饿不死。”
李景白轻轻地叹了口气:“那蚕豆的事情你就这么放弃了吗?”
常雪见没有吭声。
她怎么会甘心就这么放弃了,毕竟是自己花了那么多心思的。但是现在又没有摄像头,怎么能找出来是谁看她不爽?
“那三亩地里的苗子你要是不想管就不管了。”李景白说道:“这几天晚上我去地里巡看,若是那个人还有所动作的话,说不准能抓到他。”
“我跟你一块、”常雪见闷声说道:“地太分散了,况且谁也拿不准那个混蛋会去哪亩地里。”
“那小轩怎么办?”李景白问:“还有你晒得一院子的腐竹。要是按你所说,有人闯过你家里,那你出去了之后,不是更给人机会了吗?”
常雪见听的一个头两个大,仔细想想还真是顾得了这里顾不得那里。
“放心吧,我会看好地。”李景白安慰她:“既然你现在的生意大头是辣条,那就更应该好好地看管它们,不然的话,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常雪见闷闷不乐的点点头:“行吧。”又接着咬牙切齿的说道:“要是被我知道是谁,我绝对不会饶了他!”
因为半夜有人闯进家里,加上地上的蚕豆苗遭了毒手,常雪见一直心神不宁,一边担心对方还会卷土重来,一边又担心地里的苗子再次遭到毒手。
这天天已经擦黑,常雪见无所事事的坐在堂屋前看着远处的黄昏发呆,小轩在院子里陪着小狗跑来跑去的,兴奋的不得了。
“豆豆!”小轩蹲在地上朝它摆手:“过来过来!”
小黑狗顿时摇着尾巴冲他撒欢的跑过去,就在快要跑到小轩脚底下的时候,忽然一个急刹车,又活蹦乱跳的跑到了别处。
小轩见它没有按照自己想象当中的路径来,不由急的站起来,迈着小腿就朝它追去。
“跑慢点,别摔了。”常雪见提醒。
小轩一心扑在小狗身上,压根没有听到常雪见的话,他见小狗撅着屁股在墙根的地方使劲的摇尾巴,一伸手就将它抱了起来:“豆豆,你怎么一点都不乖呢?我喊你的时候…哎?这是什么?”
就在小黑狗乱扒的地方,有一根半旧的桃木簪子,因为刚才的小狗不老实,现在上面半盖了一层泥土。
小轩将桃木簪子捡起来,一边抱着小狗去找常雪见:“娘,这是你的东西么?”
常雪见随意看了一眼,然后接过吹了吹土:“可能是吧。”
她对原主有多少首饰并不了解,根据从旁人嘴里听到的评价,可以认为原主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偶尔掉个簪子也是正常。
小轩将簪子给她之后,又抱着小狗跑到院子去玩了。
常雪见靠在椅背上,无聊的翻看着手里的簪子,心里想的却是该如何回到21世纪。她在这个世界已经待够了。
没有热水器和电子设备已经够让她抓狂了,好不容易快要克服了之后,又出现了这种的事情。
如果连自己的安全都无法保证的话,那她还能有什么多余的精力去做别的事情?
手里的这个桃木簪子做工十分的粗糙。
常雪见嗤之以鼻,觉得21世纪的筷子都比这个要精致的多。尤其是簪子头上雕刻的桃花,乱七八糟的,要不是花瓣偏圆,还真看不出这是朵桃花。
常雪见满脸嫌弃的想要将它扔在一边,忽然手一顿,她又重新看了一遍。在桃花的背面,好好刻了一个字。
因为手艺不精,不仅簪子做的不堪入目,就连刻的字也是歪七扭八,常雪见歪着脑袋研
究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是个什么字。
毕竟这个时代的文字,就算是用印刷体那么工整的字体来写,她都不一定认识,更别说眼前这个抽象派的文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