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莲看见李秀才上手帮忙,自然也不敢表现得太过粗俗,急急忙忙停住了手。
“李秀才你来的正好,你给我评评理。这个小兔崽子骂我,她这个做娘的不禁不管,教自己的孩子还骂得更凶。”
常雪见躲在李秀才的身后,听见李秀莲这样颠倒是非,忍不住地回嘴道。
“我孩子可没骂你,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人嘴两张皮,你还真是说什么就是什么?况且我骂你也是事出有因,你若不上门来打秋风,我不能这样和你着急。反正如今也撕了破脸皮,倒不如去找村长签了断离书,也叫我们两家清清白白的,可别再有什么是非。”
李秀才不知道地里的事情,只能先好言好语的把李秀莲劝回去,然后瞥了常雪见一眼,什么都没说便走了。
等晚上李景白回去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是无计可施。只能劝常雪见别太生气,可是常雪见哪里是能忍得住脾气的人?几番思量之后,当即写了断离书托人去交给村长。
李秀莲生怕这断离书一签,她就再也从没法子常雪见哪里讨到便宜了,便逢人就说常雪见的不好,说她勾引李秀才,还有李景白,闹得这哥俩儿都为她说话。
这原本也没有什么。常雪见本就是个不在意名声的,可是李秀才听了难受,憋着一肚子气上了常雪见的门。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儿怎么有心到我这里来了?”
因为李秀莲之前在常雪见家门口转悠,这几日情况虽然好了,常雪见总免不了有些担心小轩的情况,便特意选了一天,守在家里陪着小轩。
“你还有心思说闲话。也不看看外面都闹成什么样子了。若不是你当时不知道修养自身,做出那般不检点的事情,怎么会现在落得人家口实?叫人家如此嚼舌根。”
常雪见真是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这么倒霉,是个人都要来教育自己。
“你如果真是在意别人的闲话,就不要到我家里来。再说了,你看我难道不难受吗?我现在看到你也是同样的道理,为了两个人的日子都过的轻松些,你可快离我远远的吧。”
李秀才听了常雪见这话,差点被气了个底朝天。
“你这是说什么风凉话,难道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你听不到吗?就算你不在意,现在我大哥和你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连我也会被你的事情影响到。
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人家?就让人家这样说你。”
常雪见听见李秀才这样不问是非就把自己骂了一顿,实在是生气,但也懒得辩驳。
当时的确是李秀才出手救了自己。这人不坏,只是有些脑筋不清楚。
“你不懂的事情就不要插嘴,这事儿本来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你和你大哥过好日子就好了,哪里有时间来管我们?”
“什么叫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我倒是也想好好过日子,可这些话呢?骂你的时候你没少带上我吧?”
常雪见不想让小轩听到这些话,早把孩子送去了屋里。
“谁骂的你找谁去,到我这里逞什么威风?”
李秀才还想再骂,突然看见村长站在了门口,旁边还有李秀莲。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这样大吵大嚷。再说了,啥事儿也都怪不着她,谁说的你找谁去,她这话可一点儿没错。”
就算李秀才自恃才高,谁都看不起,也得给村长几分薄面。
“雪见你要的断离书我看了,今日就是来说这件事的。”
村长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李秀莲出声打断。
“这件事儿我可不同意。这么多年我帮她不少,整天忙里忙外的,地里的事情我照顾,她家里的事情我也照顾着,就是可怜他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现在她要倒打一耙,什么都不给我,我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村长叹了口气。
“雪见,你婶子的意思是,你现在的十亩田地,要分给她七亩,否则是不同意签了断离书的。”
李秀莲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还顺着村长的话往下说。
“这是当然,你说的若是有理,我也就签了,再不多说一句话。可你无缘无故就要村长应了这断离书,我怎么可能让你这个白眼狼好过,这事儿是有道理,我便分文不要,可这事儿是
没有道理的,咱们今天就让乡亲们来评评理。”
李秀莲这大嗓门把村里的人都叫了过来,所有人都站成一个圈,想要看他们家的热闹。又听见李秀莲这样说,自然是觉得李秀莲有道理。
“的确如此,这常雪见也有些太没良心了,他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但李秀莲家里也不容易,能帮上一两次就足够了,这么多年一直帮衬着,她还不知足,要我说十亩田地都给李秀莲才好,可别让常雪见糟蹋了土地。”
不清楚状况的人自然会说些难听的话,常雪见还真不在意他们说的,不过这十亩田地,她是必然要牢牢攥在自己手里的。
既然李秀莲这样颠倒是非,那她也得让那些人见识见识,到底什么才叫做真相。
“大家说的不错,婶子这么多年是做了不少,可是她到底是帮忙还是添堵?”
常雪见说着,还挤了几滴眼泪出来。
“婶子说她在地里都帮了我不少,可我从没见过婶子在我们家的地里劳作,除了秋收的时候割麦子,那麦子割的还是一茬一茬,参差不齐的,好多麦子都浪费掉了。我说的是真是假,大家到我地里看一看就知道了。我这一年,天天到地里劳作,想来大家应该是在田里见过我的,可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婶子在我家的地里头忙?”
众人交头接耳了一番,想了又想,觉得常雪见说的也的确是真的,他们从没见过李秀莲在地里做活,有的话也是在自家的田里,可不是在常雪见家的地里。
大家的土地都是连在一起的,如果常雪见说着,还挤了几滴眼泪出来。
“婶子说她在地里都帮了我不少,可我从没见过婶子在我们家的地里劳作,除了秋收的时候割麦子,那麦子割的还是一茬一茬,参差不齐的,好多麦子都浪费掉了。我说的是真是假,大家到我地里看一看就知道了。我这一年,天天到地里劳作,想来大家应该是在田里见过我的,可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婶子在我家的地里头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