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澜开着租来的车,带着昏迷中的伊藤康与他现在的妻子,来到我的住处。
下车时,已经是夜里八点钟。
整条街四周静悄悄的,路灯昏暗,恍恍惚惚,让落到地上的我们的影子变得更加模糊……
“师父,这个办法真的可以吗?如果带这个男人进去,诅咒依旧不能够被消灭,我们怎么办?”古川澜提醒我,大概想问我,还有没有后手。
“老杜那个人,有一句话我一直觉得,她说的很对。”
“什么?”
“人生总要有赌局的,任何事不是付出就一定有回报……所以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做好血本无归的准备。什么都不想损失的话,我们就永远别想得到任何东西。”
“我知道了师父……”
“去,开门。”我拖着两个昏迷的人,走下车。
……
拖着两人,走进房子,跨进门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冰冷,与门外仿佛两个世界。
每走一步,都会觉得脚底绵软……
也跳也开始莫名的加速。
“澜,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有呢,怎么回事?就像……像被人下药了。”
“我也一样。”
“那……”
“澜,你在门口等我。我自己上去,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你听到声音不对,先逃出去,我的话,没那么容易死掉的。”
“不行……”
“嗯?”
“一个人的话,会有点害怕。”
我是真的有点不太想让古川澜跟我上去,但是,如果我失败了,就算她逃得出这屋子,也逃不出这诅咒的。
“算了,一起吧。”
我们继续上楼,而那种感觉,却没有想象中的持续,它们似乎有渐渐减轻了。
难道是,看到了这个男人,所以愤怒的集中点从我的身上,改变了吗?
想到这,我心里稍稍放松了些,也感觉到了一些希望。可这时,左手却在我身体中发出冰冷而又诡异的笑声,很像是在嘲笑什么。
嘲笑我吗?
“你笑什么?”我心中问道。
“笑你有趣,废物。”
“左手兄,咱俩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死了你也逃不了,你有什么可笑的?”
结果,左手却笑得更欢:“哈哈哈……你确定吗?”
“你什么意思?”
“这样死了的话,你算是吓死的吧?和被外部物理伤害杀死的,似乎是两回事。而在恐惧达到极限时,人会做怎样的选择呢?”
“你到底什么意思!”
“还记得司徒涵的解剖室么?那时,我似乎成功获得过身体的短暂控制权呢,虽然,没有彻底的控制。”
我心一沉,我似乎理解了左手的意思。
当单纯的恐惧感达到极致的时候,作为人的我,会本能的逃避这种感觉,或者说,大脑为了自我保护,选择逃避。那么,我会主动放弃这个身体的控制权,放弃意识的存在,选择封闭自己吗?而那时,左手就会掌控这幅身体……是这个意思吗?
“可这身体无论谁掌控,都要面对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