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没有经历太过于困难的一战,可在离开地洞后,我居然晕倒了。
也或许,与我吸收了一颗相柳之眼有些关系,产生了副作用。
昏迷的过程中,现实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我的意识陷入古怪的幻觉之中,这幻觉就像是一场梦。我看到了一座海岛,海岛上满是渡鸦,盘旋飞舞,发出诡异的叫声。整座岛屿,被一栋栋铁皮建筑物占领,树木枯萎,只有黑白两色。
岛屿另一侧,被废墟占据,像一片乱葬岗,残肢枯骨,如人间地狱。
在整座岛最高的一栋灰白色建筑物上,站着一个男人。
在他的左肩,停留着一只大渡鸦。
渡鸦嘶哑的鸣叫!
男人抬头,露出一张死气沉沉的脸。他目光阴郁,仿佛没有一丝一毫人类的情感。
……
“呃……头有点疼。”我睁开眼睛,世界一片寂静,房间是白色的,让我想起了司徒涵的解剖室,这让我瞬间清醒过来。我坐起,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间类似病房的地方。
我还记得之前的一切,看了看左手,还在,感受了一下左手之中的“阴影”的力量,也在。
我松了口气。
可这是什么地方?
我起身,下床,肉虫沿着左手的皮下,爬满我的全身,迅速修复着身体的损伤,在我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已经是百分百的完美状态。
“古川咲,出来。”
我走向那扇门,接着在我还未走到门口的时候,门被打开。
“师父,你醒了?”
我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并且毫不留情,咲身后跟着两人,将枪口对准我。
“师……师父!你……你做什么?”
“需要我回答吗?”我问。
“我……我知道了,先放开我!我……我没碰你的东西……”古川咲抬起手,艰难的打了个指响,身后便有人进来,带着龟与面具。
“我说的不是这个。”
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放开了咲。
咲揉着脖子,示意身边两人退下:“师父想说的,是姐姐吧?”
“澜出事了?”
也许在我昏迷的过程中,咲曾试着杀我,也许她下手了,但因为某种原因,失败,我没有被干掉。
也许她没有下手。
但无论怎样的过程,结果是我现在清醒的站在她面前。
如此,她应该很清楚,我清醒后第一时间想要见的,是古川澜。那么澜既然没有出现,便有两个可能性。
一,被咲杀掉了。
二,出现了别的意外。
“师父果然料事如神呢。”咲转身,坐到我床边:“不过说起来,我以为师父都这么厉害了,能够杀掉月读那种神明级的存在,却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是晕了……所以说,师父刚刚看似轻松,其实应该是极限了吧?”
这倒真的不是什么极限,现在的我更加肯定,应该是吸收了相柳之眼后的一些副作用。
至于极限,那把石刀不是已经被砸碎了么。
“你猜的也很准,可我问的,好像不是这个问题。澜是被你杀掉了么,如果是的话,你脖子上的血,会瞬间沸腾的。”
“血?”咲疑惑,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