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咽口水，紧盯着丛灵。

丛灵却不去看她眼中闪烁的那些情绪，她继续一句一字的道：“你若飞升，必然是西天。你就算记得尘世的一切，却早已断了这些七情六欲。”

这件事，她知道，阎绝知道。

所以阎绝那么抗拒让她飞升，她若飞升成普通的神，他自然能够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冲上天界，把她抢回来，可她若是成了西天的神，那他和褚玥之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这些对褚玥而言，与芸芸众生一样的寻常。

“不可能！”褚玥摇头，“我……是喜欢阎绝的。”她不仅仅是喜欢阎绝的，她对凡凡的母女之情，和寒月的感情……这些怎么可能都忘了。

她会像李寒泽飞升成玄海一样吗？记得却不重要。

或者……或者比玄海还要彻底。

佛家讲究四大皆空。

丛灵不理会已经有些承受不住的褚玥，继续道：“可你一旦和阎绝两个人成婚，就必定要被天界除名，你就不可再超度隐神一族了。若你超度隐神一族，这份功德，就够你飞升了。”

“……”所以阎绝才说，等到他们两个成婚以后，再让她去超度隐神一族。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没有能够超度隐神一族的能力了。

褚玥双拳紧握，紧咬贝齿。“我们可以再找别的能够超度隐神一族的人？”

丛灵轻笑一声，“自来能够飞升的人，能有几个，更何况是佛家出生的人就更少了，千年也出不了几个。褚玥，这是你的命格，这是你飞升的命格，超度隐神一族是你最后的关卡，你过了，就能飞升。”

此乃天道！

上天为她铺好了道路，就等着她去走的。

褚玥猛地站起来，逼问着丛灵，“你呢？你这么费尽心思的让我去超度隐神一族，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就不信，她没有一点儿私心。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

褚玥一步一步的走出山洞，她神色凄然，看着正在打斗的两个人，张张嘴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阎绝一看见她出来，心里一跳，“褚玥！”

玄海侧过身，让出一条路，阎绝飞奔到褚玥旁边。玄海看着面色难看的褚玥，再看看心急如焚的阎绝。

天道不可违！

他闪身离开。

阎绝双手按着褚玥的肩膀，“丛灵跟你说了什么，她跟你说了什么？”

“阎绝！”

阎绝却猛地打断她的话，“无论她跟你说了什么，褚玥，你我都是要成婚的，此事不能变。”他不像从褚玥的嘴里听到任何不想听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