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的水声,顺着石壁缓缓流淌,当水底坠落的过程中,薄弱的水雾轻抚过脸颊,好似一双温柔的手指缓缓拂过自己的面容。
秦墨悠悠转醒,干涩的嘴唇上血迹斑斑,那绵薄的水滴让他宛若一个在沙漠中行走的人。
他刚想要动一下僵硬的双臂,双手却传来锥心之痛。
两条手臂高高举起,手腕上原本已经结壳的伤口再次被撕裂开鲜血顺势滑落下来。
“该死!”
秦墨疯狂地挥舞着双臂,铁链拍打着石壁发出撞击声。
那撞击的声音,一下比一下震耳,整个石壁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而就在石壁的另一端,废弃的石堆开始松动,石头滚落,血迹斑斑的手指从石堆里面伸了出来。
紧接着又是另一只手,一股力道把那尖尖的石堆猛地震开,一道身影飞了出来,待站稳身形后,那人摇晃了一下身上的尘土。
“轰!”
耳边隐约传来撞击的声音,这让刚从石堆中爬出来的人停下来动作,那人侧耳聆听,蓝色的眸子微微敛起一丝危险的味道。
这个险些被活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初见!
待确定那声音的来源后,初见便悄无声地朝着那来源的地方寻了过去。
“啊!”
锥心之痛折磨着秦墨,不仅如此,一旦他想动用自己体内的妖力,在他的身体下方就会泛着嗜血的图腾,那图腾加速饮他的血液,如同千万只吸血虫一般,让秦墨苦不堪言。
那阵法让本就意识涣散的秦墨视线再次模糊起来,疼到极致就是让人昏死过去。
黑暗中,再次恢复了宁静,滴答滴答的水声好似生命流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
近几日来,叶鸢每天都做着噩梦,但是醒来后梦里的场景又消失的干干净净的,这种感觉说来也是怪哉。
在灵仙岛的这几日,除了泽兰讥讽的话语以外叶鸢过的很安逸,身体恢复的也很迅速。
只是,叶鸢尝试着再次运功,还是丝毫都没有感觉到体内有通灵珠的气息。
又是一次失望收功,坐在床上的叶鸢睁开双眸,光洁白嫩的脸上有细汗冒出,浓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叶鸢拧眉,右手压在自己的心脏处,叹息道:“看来是真的被抢走了。”
没有了通灵珠,她修炼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不仅如此就连受伤了恢复也大不如从前。
屋外传来脚步声,却跟之前泽兰的大不相同。
这一次的脚步声有些杂乱,而且来人的数量上还有些多。
叶鸢还未来得及多想,她的房门就被一股粗暴的力量直接撞开了!
为首的女人身穿淡黄色长裙,腰间挂着一枚羊脂玉,精心描绘过的脸颊上带着一股子高姿态。
“给本小姐搜!”嚣张跋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叶鸢起身下床,把悬挂在一旁的一件披风给披在自己的身上后便坐了下来,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凉掉的水。
外面的人没有让叶鸢就等,很快就冲了进来。
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扑面而来,这让正在喝水的叶鸢微微蹙起眉头。
那穿着淡黄色长裙的女人鄙夷地打量着眼前脸色有些苍白的女人,随即不屑道:“本小姐还当这金屋藏了什么娇呢,原来是一只病娇啊。”
来者不善,叶鸢放下手中的水杯,抬起头,桃花眼冷艳逼人直射向站在她面前两米远的女人。
“姑娘,我们认识?”叶鸢淡笑着问道,她虽然未施粉黛,容颜苍白,但是眉宇间却同样是一股傲气,对比下来,那身穿淡黄色的女子是一朵菊花,她叶鸢就是出淤泥而不染莲花,高贵而圣洁。
“大胆,你什么身份,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我们家小姐说话!”
那少女身边的丫鬟上前一步呵斥道,一看也非善类。
叶鸢颔首点头,单手托腮,右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直接把人给晾在一边。
“你!”
那丫鬟本以为自己方才一席话会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感到害怕,没想到眼前的人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直接把她们都给无视了?
为首的女人直接推开了前面的丫鬟,悦耳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傲气道:“我是叶梦离,泽兰哥哥的未婚妻。”
叶鸢挑眉,泽兰的未婚妻,然而就在这时某人也已经来了。
见叶鸢的视线透过她们看向身后,那丫鬟好奇的转头看过去,当看见站在门口的少年时,连忙行礼道:“见过表少爷。”
叶梦离刚才还有些嚣张的神情也在这一刻变得温和许多,“泽兰哥哥,你来了。”
叶梦离迈着小碎步朝着泽兰走去,心中却在暗自紧张,她来时明明已经打听过了,泽兰哥哥要到日落才回来,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