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商队的那群汉子一个个开始唱起了歌,那浑厚的歌声带着穿透力,在这官道上响起,一个个借助酒劲唱的歌谣很是欢乐的样子,但是却让人听不懂他们的语言。
“这是什么意思?耍酒疯?”
坐在骆驼身上的汉子们一个个脸颊绯红,风一吹,他们身上的酒味就被吹散,熏的潜伏在他们不远处的那些刺客一个个直皱眉。
“大哥,他们以为到了帝都就没人敢动手了,一个个还喝了酒庆祝,这个时候还不下手,你要眼睁睁让兄弟们看着他们过十里亭吗!”
“大哥……”
“过了十里亭,先前的那些弟兄们就白白牺牲了!”
眼前浮现的是昔日一起并肩作战的弟兄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中的情景,那为首的刺客头领一狠心,猛地站起身大声呵斥道:“杀,一个不留!”
“好戏开始了。”
坐在山头上的叶鸢,手中把玩着雪球,在她的脚边已经捏了数十个的雪球。
“又是你们,你们还真是不死心,一路从塞外追到这里!”
之前呵斥叶鸢的那个大汉扬手一拍便抽出插在身下骆驼两边的大刀。
双刀一处,在也深夜的寒冬里闪发着耀眼的光芒。
下一刻,只见原本同样是坐在骆驼身上一个个喝醉了酒的大汉们也都清醒了,一个个拔出自己的武器,对着这群怎么也甩不掉的偷窥者大开杀戒起来。
“主人。”
前面马车的车夫拉住了缰绳。
车内里传来那人的声音,“等。”
“是。”
那赶车的车夫是个形态俊秀的少年,待听到里面人的吩咐后,他甩了甩自己手中的马鞭,另外五辆并排前行的马车也瞬间停了下来。
刀光剑影,鲜红的血迹侵入地面的冰块上,一时间红与白的搭配,在夜幕下形成一种诡异的颜色。
那些骆驼好似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并未受到惊吓,有秩序的排在一旁等候着。
鲜血溅了一地,商队的那些大汉身上的酒早就被自己用内力给逼出了体外。
之所以会喝那么长时间的酒,一是给自己拖延时间等待着援兵,二则是给敌人造成一种假象,让他们以为真的不要命的喝醉了。
然而事实却是,歌声不过是求救的信号。
“砰!”
其中一只骆驼身上的货箱被一个刺客手持长剑给斩落下来。
那只货箱在地上发出声响,还滚落了几圈,然而一人刚要冲过去抢,就被护送货物的大汉一脚给踹飞出去,身体消失在夜色中。
“砰砰!”
又是两声撞击声,只见那只掉落下来的货箱在打斗中被外力撞击到了山脚下。
叶鸢一脸兴奋地对着秦墨说道:“箱子开了!”
叶鸢话音刚落下,眼前红影一闪,秦墨早就窜出去了。
被打落的货箱,在争夺中,已经被武器给劈开,箱子就滚落在地上,裂开了一个口子,在这寒风呼啸不止的夜里,普陀草的味道也随着箱子的裂开而散发出来淡淡的味道。
虽然说是从尸体里面取出来的,但是这普陀草却没有尸臭味,反而还有一种独特的清香。
秦墨几个冲刺已经来到了山脚的路口,一个闪身便跳进了那箱子里面,然而就在秦墨刚跳进去的一刹那,潜伏在地底下的那群人便跳了出来。
一双手抱住那箱子拖着就往地底下冲去。
不仅如此,整个地面都处于凹下去的情景,那些骆驼纷纷摔倒,挂在骆驼身上的货物箱子也在眨眼间全都消失不见。
“主人,箱子都被抢走了。”
那赶车的车童扭头着语气平稳道。
“走。”
里面传来冷清的一个字,那车童立马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马鞭,六辆马车继续朝着官道上前进着。
“该死!”
叶鸢低咒一声,她不顾暴露自己的身份施展轻功飞了下去。
叶鸢屏住呼吸,待浓烟散去后,她眼中出现惊讶之色,不知何时地面上之前的那些大窟窿都恢复成了原样,好似刚才那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那些骆驼的双腿都被斩断,一个个躺在官道上,结冰的官道上厚厚的冰块早已经被鲜血染红。
刚才交手的刺客等人还有那护送商队的大汉们一个个也都躺在地上,叶鸢蹲下身检查了几个,发现他们并没有死,只是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