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意外,五条悟十年前后的互换,只有侦探社的大家和夏油杰知晓。
不过有敏锐的咒术师已经有所察觉,不说五条悟外貌的狼狈,只说那一身用之不竭、随时随地无时无刻展开的[无下限术式]的咒力,现在就宛若消失了一样。
“阿喏……”
相比起五条先生的热情,太宰治只觉得迷茫极了,半虚了下眼睛,他回身看向跟着上来的夏油杰:“我能请问下,咒术科的各位为什么会在侦探社吗?”
“哦哦!”不等夏油杰回答,太宰治就自认为得到了正确答案的双手一拍:“原来是派对啊。”
……想也知道不可能吧?
夏油杰木了一张脸,反复几个深呼吸后才道:“嘛,异能特|务|科向咒术科发送了协助|搜|查|的委托。”
搜|查|委托?
太宰治眯了眯眼,把粗点心放到了名侦探桌前,才问道:“怎么回事?”
“太宰先生前段时间在……呃,休息,所以不知道啦。”中岛敦开口给太宰治解惑:“有一个利用雾气致使异能者|自|杀|的人,潜入横滨了。”
“……涩泽龙彦。”太宰治垂下眼睫,轻声念出这个名字。
“诶!”中岛敦瞪圆了眼睛:“太宰先生知道那个人吗?”
“姑且。”太宰治挑了挑唇,抬手捋了捋发丝笑道:“异能科这回的确委托对了人。”
异能者和咒术师的力量本源终究是不同的,涩泽龙彦的异能力能够对异能者造成威胁,却无法奈何咒术师。
咒术师的咒力,毕竟是可以传承的源自血脉的力量。
不过……竟然是委托给咒术科吗?
太宰治笑看向五条先生,五条先生回以相同的笑容。
“夏油先生。”太宰治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夏油杰:“今早,我请夏油先生准备的东西有带在身上吧?”
夏油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啊是的,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需要,所以随身携带了。”
“那就好。”太宰治说完离开了侦探社,把国木田“要开会了,你去哪里啊呆子?!”的怒吼当作幻听。
五条先生望了望太宰治消失不见的身影,又看了看满面无奈的夏油杰,疑惑地眨了眨眼,随即一阵失笑。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太宰治这可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诶!等等!五条老师要去哪里啊?!”虎杖悠仁出声。
五条先生脚步不停,回了句:“当然是保护我的“阿治”呀。”
侦探社&夏油杰:“……”一个十年后的、一个现在的,这都能秀他们一脸嘛?(麻木)
不明所以的咒术科吃瓜群众:“……”这狗粮吃的好撑!
“你在生气对不对?”五条先生一双大长腿,追人还是很容易的:“好吧好吧,我承认,是我拜托杰主动向异能科申请,截下了原本给侦探社的委托。”
太宰治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一双鸢眸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五条先生嘛,真是超——级会很会自作主张呢,不知道十年后的“太宰治”有没有这样说过?”
此话一出,只见五条先生的表情|肉|眼可及的一空,但很快的,他重新将笑意堆砌在面容上:“我希望他说过。”
太宰治瞳孔骤然一紧。
“他们说,他一定会回来。”五条先生轻轻垂下眉目,目光似透过云雾投向太宰治:“但我不确定他是否愿意回来,毕竟……他曾那样渴望|死|亡。”
……命运真是残酷,那份残酷不是干净利落的剥夺人们的所有希望。
而是于一片绝望中,留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微末光亮,迫使人们不得不从疲惫的身体里榨出力气来继续追寻等待。
“抱歉。”太宰治叹了口气,代替十年后的自己说了声抱歉。
“不用说抱歉的。”五条先生抬起了手,虚空地抚|了|抚|太宰治的发丝,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欲|破碎的声音:“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这个世界,他是正确的那一个。所以明知他在奔赴|死|亡,我也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