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念松了松自己的肩膀,无奈笑道:“林姐。”
她自己拿过一张卸妆巾,自己接着卸,“你就别起哄了,你一母单你分析啥。”
“你老实告诉我,池砚对你有没有什么亲近举动?”
“亲近举动?”简念身子往后扬,“你问这干什么?”
“这很重要,这太重要了,这能明确地知道你所谓的兄弟情,还纯不纯洁!”
简念在脑海中回荡了一次亲近举动这几个字。
脑子里忽然就涌现好多碎片。
街口给她带上的那个帽子,大雨里背着她回家,坠马后在没有意识前看到的他,以及被他拥在怀里的温热,和最重要的——今天晚上那个莫名其妙所谓的“逢场作戏”的吻。
她的脸突然噌的一红,连忙扯了更多的卸妆巾敷在脸上,摇头说,“没有没有,没有不纯洁,全是兄弟情。”
“林姐,我去洗手间卸妆了,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学校帮我搬东西呢!”
简念一套应付连忙转移话题,连跑带颠地躲回了卫生间。
她莫名其妙地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脑子里面全是池砚那近在咫尺的脸。
简念连忙冲了把脸,一边把剩下的妆容卸干净,一边心里对自己说,“那都是逢场作戏。”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从前的简念会做的事情。
她拍了一天的定妆照和开机前的人设花絮,浸染在淮桑的人设里一时没法出戏,连带着毫无畏惧单枪匹马地闯进了今天的饭局。
报复安宛,讽刺吴眠,抢走藤黎之的戏,甚至,最后还利用池砚伤方铭淮的心。
是的,的确是这样。
简念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她所希望发生的,也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今天她完成的很好,离过去的自己更远了,离未来的自己更近了。
简念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抬头看到镜子里的人。
白天的淮桑已经不在了,那个自信张扬,无视人群的秦淮一绝已经不在了,留在这个世界里的还是那个需要躲在帽子后面的简念。
简念望着镜子里的人的样子,卸了妆之后,那刺眼的疤痕还是这样表露无疑地显露在皮肤外面。
一边是自卑灰旧的简念,一边是张扬自负的淮桑。
简念在这两种状态里切换,有时候是自己,有时候是别人。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像是格林童话里的灰姑娘。
教母用魔法变出了她的马车,她的水晶鞋,甚至她的王子。
午夜钟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她还是要带上那个黑色的帽子,活回她自己的人生。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天马行空的想法和不切实际的推演。
她是被囚禁的蚕蛹,在经历这场常人难以承受的阵痛后仍然不知道能不能长出翅膀来。
而池砚,池砚像是一阵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你抓不住他,也不敢抓住他。
但你无比渴望他的到来,因为他的到来,让没有翅膀的蚕蛹,也能随风舞动一会。
哪怕只是一会。
至于今天的一个吻?
池砚今天晚上吻的应该是淮桑吧。
作者有话要说:
池砚:简念同学,你脑子被驴踢了我晚上吻的是淮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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