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出院的日子你收拾东西走”
池砚在身后喋喋不休的一套问。
简念在前面一个急刹车,池砚差点撞上去。
她把头转过来,黑色鸭舌帽下面那对大大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表情仿佛在瞧一个傻子。
“大哥,你是我兄弟。”
“嗯?”池砚不解她说这话是何意。
“是兄弟一起承担就好,无需多言,你这跟在后面一套训搞得我们差了辈似的。”
池砚吃了瘪,黑着个脸跟在后面。
只是简念那个大大的书包被书的书脊和书角支棱的有些难看,□□西涨的,池砚在后面看的难受死了。
这种不拘小节的行事风格真的要逼死强迫症了。
他每每忍不住想上去训斥几句,都能想起她刚刚那十分嫌弃的表情和她那句“是兄弟一起承担就好,无需多言。”
池砚最终还是保持着沉默,专注地开车努力不去看她那堆“破烂”。
好在他今天自己开了车。
池砚从驾驶室后视镜里看到一落座就阂上眼睛休息的简念,把车厢温度调到合适的状态,把蓝牙音响里的歌换成抒情的轻音乐。
他抬了抬腕表,这个时候过去,正合适。
车子在暮色里前行,越过半个城市的初夏,停在落日余晖的山间野径里。
“到了。”
简念在车上睡的晕头转向的,听到这话时才打量周围的环境,“这是哪儿?”
池砚下来替她开门,“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见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弯弯绕绕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初露夜色了,简念跟着池砚往里面走,绕过前厅的花草之后来到后院。
这是山林深处的一处别院,似是那个深居于此的能人的宅院。
后院里亮了几盏温暖的罩灯,仔细看去,才知道那并不是通电的现代照明技术,而是随风跳跃的烛火。
那烛火把灯罩上的风雅劲竹上的叶子映的交错纵横,从墙上的影子看过去,真的像是种了几株随风摇曳的竹子。
简念看到灯火之中站了一个人,背脊微微有些驼,右手边拄着一根拐杖。
等到他完全转过来的时候,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出来。
简念看到那张脸,顿时走不动道了,她想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大红的小花袄,绿色的解放鞋,带着婴儿肥的自己,以及时常奖励给她的糖葫芦。
她的鼻子一酸。
对面的人用拐杖指了指她,“怎么,不认识你严伯伯了。”
她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金手指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