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刚准备搜肠刮肚的再来点肉麻的吹捧呢,旁边却传来一声大呼:
“导演,准备好了!”
宁皓的脸色瞬间放松了下来,这种女魔头从来都是自己的克星,骂不行,潜···他没这胆子。
得亏后勤效率高,谢谢你,回去给你涨工资!
“咳咳···准备开拍了,你们俩准备吧!”宁皓故作严肃道,小眼睛里满满的笑意。
于男摇摇头,“走了···”
······
话说,潘肖看到了油桶上的管子,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准备来个毁尸灭迹,把尸体用汽油烧干净。
而夜巴黎服务站有个规矩,买汽油,就要看歌舞表演。
一条龙服务不二价:1500!
虽是强买强卖,但潘肖需要汽油,也只能无奈的来到了小包间里看表演。
这场戏,便是讲潘肖看舞女表演,也是电影里“女人”这个角色的第一次出场。
当然,并不是说老板娘不是女人。
这里说的“女人”是个意向,代表着救赎和欲望,指的是角色类型,而不是具体的人。
场景是一个铁箱子似的小房间,有着好似潜艇的狭窄小窗户,有破旧的毛毯和满是裂缝的皮沙发。
于男就披着一张毛毯趴在床上。
床边的衣架上挂着各种丝袜戏服,不愧是专业表演,讲究!
开拍前,于男的眼神有点怪,似乎是挑衅,又带着笑意,总之怪怪的。
不多时,剧组准备完毕,场记一打板:
“阿嚏···开始!”
话音刚落,趴在床上的于男抬起头,旧毛毯从头上,肩上滑落,露出那张粗糙但满是诱惑的脸,还有圆润白皙的肩头。
另一侧,万年坐在沙发上,后背挺直,眼睛不时望向窗外,担心加油站父子发现轿车里的尸体。
于男对于角色的把控十分精准,最开始,舞女就是把潘肖当成个一般的过路客人,保持着冷淡的营业模式。
她满脸的无趣,肩膀一耸一耸之间,便要把身上的小马甲和吊带脱下。
拍文艺片出身的就是牛,脱衣服倍儿熟练···
“来吧···”
对面,万年一脸呆愣的看着于男脱衣服,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罩罩的时候,他赶忙起身,跟尔康似的伸出一只手制止了她。
“哎哎哎!”
“啊?”于男满脸意外。
“你干嘛?”万年满脸意外,说好的歌舞表演呢?这超纲了吧?
“啥干嘛?”于男更是满脸意外,无辜的眨眨眼睛,“你还真要看节目?”
还没等万年说话,她又道,“好,小费多加一百啊!”
话落,她打开录音机,破磁带转动,热情欢快,但又音质奇差的舞曲便响了起来。
在内衣外,她又套上了一件毛绒绒的大衣,随意且邋遢,罩着身体,但又敞着怀,露出腰肢轮廓。
宁皓咧着牙花子笑,要的就是这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