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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俱备

李县县堂幕府,韩太子喜上眉梢,韩庭将军信中之言是让援军驻守李县,伺机袭扰秦军。心想:眼下没有比龟缩不出更为安全的办法了。父王真是老糊涂,和秦军打那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还派遣我来送死,真是太讨厌了。

“太子殿下,王龁犯境,野王以东数十城尽归于秦,仅剩野王孤城,韩庭将军率全城军民抵抗,城池还在我军手中。”蝉玉道。

“韩将军信中已全数告知,姑娘你是何人?”太子细细打量,只见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竟是未曾出世的绝色丽人。

“小女乃是墨家弟子,听闻秦军无由侵略,奉师命下山助韩守城。”

“我看韩将军极力举荐你,想必必有过人之处,果然英雄出少年,巾帼不让须眉,不知姑娘芳名?”

“小女蝉玉。”蝉玉有些不知所以,略带尴尬的说道。

“蝉玉姑娘,如今秦军来势汹汹,野王朝不保夕,不知何以应对?”

“太子殿下,小女从野王突围而来,发现沁水之上有座浮桥,王龁只留一校兵卒守卫,倘若太子派兵拿下浮桥,王龁必然忌惮夹击,不敢贸然出兵,久之必退,请太子速速决断!”

“这么多年来,韩秦之战,韩未有胜绩。王龁也是少有名将,沁水一线岂会置之不理?何况浮桥无险可守,轮野战,我韩军万万不是秦军对手。”太子忧心忡忡道。

“太子殿下,秦军不是不可战胜的,当年赵奢阏与大破秦军,我韩军也是可以的,浮桥驻军极少,这是上天眷顾给我们的机会。一旦浮桥落入我军,王龁来夺,我军可以弃守,待主力退去,我援军继续袭扰,秦军如果分重兵把守沁水一线,韩庭将军就有机会偷袭秦军大营,如此秦军必然疲于奔命,得不偿失。”

“不可,王龁跟随白起征战多年,诡计多端,心狠手辣,此次前来,我可是把韩国家底都带来了,不能轻易尝试,万一失败,韩国将面临万劫不复。”

“太子,你看这样可否——拨五百兵士予我,沁水一线或守或袭由我调度,虽秦军来势汹汹,小女子愿立军令状,掣肘王龁,夹击秦军。”

“好,本太子佩服姑娘胆识和勇气,就拨你一千兵士由你调度,保我沁水一线安危。”太子安话锋一转表示赞同支持道,“不过军令状就不必了,本太子信你用你,不信你就不用你,王龁乃是秦国猛将,姑娘万分小心才是。”

“诺。”蝉玉一行人拜谢出帐,直奔浮桥探查状况。

“太子爷,为何答应这女子,是否太草率了。”太监说。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这”

“为今之计,走一步算一步,韩国已无领兵大将,如何抵抗这般虎狼之师,此人便是本太子手中投石问路之石,胜败皆系天命,五万精锐乃是韩国根本,本太子自有分寸。”

“太子英明,小奴这就派两机灵鬼盯着,随时汇报。”

且说蝉玉一校军旅伏于沁水南岸,等待夜幕降临,突然一小兵来报,浮桥守军多了不少巡哨,粗略估计不小五六百人。蝉玉暗想,王龁果然机警,加派浮桥守军人手,如此拿下浮桥便是难上加难,虽然现在兵力略占优势,但秦军单兵素质是优于韩国,真正正面交锋,韩国必败无疑。

“千夫长、百夫长可在?”蝉玉问道。

“将军,皆已在此,听候调遣。”千夫长韩常道。

“韩将军不敢当,如今秦军增兵,于我不利,如之奈何?”

“这群腌臜菜(āzacai),没啥递招,将军先歇着,我带兄弟们过去槌他们,保证一个也窜不回去。”韩常愤愤不平道。

“将军勇冠三军,但切不可轻敌,正面交锋,必有伤亡,还需谋划方可。”

“将军下命令吧。”众人异口同声道。

“嘘,韩将军,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两三个时辰,小女需要你做战前筹备。”

“将军直说,除了秦王老儿的脑袋、天上的星星,都搞得来。”

“那好,我需要一百头耕牛、三桶火油、两百通战鼓,两百名善泅水者。”

“韩民,你去回城募集耕牛火油物料,天黑前务必完成。”韩常命令道。

“诺。”

“韩充,军中挑选善泅者,听候调遣。”

“领命。”

“将军,已安排妥当,不知是有何意?”

“韩将军,小女自有妙计,不损一兵一卒,便可大获全胜,到时自见分晓。”

话分两头,武安君白起领命出使魏楚,辗转月余,两国君民吃尽白起之苦,朝堂之上皆不敢做声,出兵援韩原本下力不讨好,忖度再三,皆呈作壁上观之态。弱国无公义,弱国无外交,韩国使节只得灰头土脸败兴而归。

“启禀武安君,王龁将军急书。”

白起接过信筒,打开锦帛:

武安君启:

末将王龁有辱君命,连战野王尺寸未得,现韩人驰援两面夹击,我军已陷被动,欲决丹水以淹城,奈何韩人筑起土楼日夜防备,无以施展。欲强攻城池,奈何沁水浮桥易手于敌,袭扰本营,无法全力攻城。更著粮草告急,士兵疲惫,皆末将之过也,现已书于我王,敢请武安君前来督战,了决战局,凯旋回师。

王龁书

“难为王将军了,韩国无名将,能出此计谋者,必为隐士高人,孤定当会他一会,你且速回转告王将军:野王战事非将军之过也,胜败存亡之数,皆系天命,将军不必自责,孤不日便至,军中正常操练,不可疏忽!”

“诺。”小校领命退去。

白起踱步于庭院,脑海中不断演化着野王的战局,心想:野王之战,不宜长期消耗,必须速战速决,王龁军攻城不得胜,士气必然低落,外加后方袭扰,军心不可用,若不及早破局,反遭韩军围困,当年阏与之战悲剧将重现。白起捋着灰白的胡子,正了正衣领道:“小七,备车,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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