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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报仇

“我第一次杀人也是十二岁,当时的我也算得上年少轻狂,以为在草庐练剑四年,小有所成,那天天还没亮,我偷了白刃悄悄顺着下山,看了看福伯一切安好,就直奔魏平府邸而去,当时的魏平世袭父亲爵位,官拜中大夫,这人游手好闲没什么本事,吃喝嫖赌无一不占,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党招摇撞市,全大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欺男霸女,恶贯满盈。”小七往壕沟缩了缩身子,刁起个草茎痞里痞气的继续说道,“我在他家府邸门口整整等了两天,这货竟两天连门都没出,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魏平刚买下个歌姬,日日莺歌燕舞,夜夜灯红酒绿。”

“这魏平也不上朝朝议。”

“你还指望着种地痞流氓朝议啥,那还不把魏国搞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啊。”

“吆,你这大老粗还知道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不得了了啊。”

“这不是听小哥讲的有深度,那就话咋讲得来,叫近黑的黑,近红的红。”

“啥呀,那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对对对,就是这个词。”

“停停停,听小七兄弟继续讲,都别插嘴。”

“魏平也是自知坏事做尽,府里府外的守卫那可是里三层外三层,想要进府不动点脑筋是进不去的。”小七喘了口气,继续说,“魏平除了贪图女色,还比较喜欢收藏当世名剑,小小魏平府竟然有个三层楼的藏兵阁。”

“没想到这地痞竟有如此风雅,实在是不敢想象啊。”三郎说道。

“你这土老帽真是没见识,没听过这个童谣吗?是这么唱的:大梁有个小魏王,小小府邸富丽堂皇。”小兵甲道。

“这个魏平什么来历,如此猖獗?”三郎继续说道。

“这个魏平虽是纨绔子弟,但在朝势力不容小觑,魏王对他也是睁只眼闭眼。在野黑白通吃,各种黑暗势力也多有往来。不然就是一手遮天的权臣也要掂量掂量这种掉脑袋的事情了。”老兵说道。

“老哥说的是,这个魏平粗枝大叶,绵里藏针,想要杀他可是等登天还难啊。”

“是啊,小七哥,接下来呢?”

“在魏平府转了三天实在是想不出好的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闯府了,就在我即将拔剑而去是,被我的小师姐一把扯住,拉了回来。”小七回忆道。

“你疯了?光天化日之下硬闯魏平府,不要命了?”蝉玉拉着小七拽到角落说。

“我管不了这些了,今日我定要杀了这恶贼,替我家人报仇!”

“听师姐的,此事从长计议,相信我。”

“唯有剑耳!”小七咬牙切齿准备冲出蝉玉的束缚,拿着宝剑就要往外跑。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行刺失败,我怎么办!?”蝉玉一时语快,补充说道,“还有师傅,怎么办?”

“我、我”

“师傅多日不见你,担心你下山复仇,叫我来看着你不要犯傻,报仇必然需要谋划,万无一失方可全身而退,不要逞匹夫之能。”

蝉玉带小七在魏平府旁的清风客栈暂且落脚。

“店家,你家生意为何如此清冷?”蝉玉问道。

“不提也罢,小本生意,就图个养家糊口了。”

“听店家之言,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且说我家向来以物美价廉,原本生意兴隆,客源滚滚。奈何邻家乃是大梁城最不能惹的魏平大老爷,隔三差五来店白吃白喝,这也就罢了,就当是破财免灾,可是他的一帮狐朋狗友酒后便闹,客人吃饭无非图个清心省事,如此反复,哪有客人敢来佐食,是故清冷。”

“欺人太甚!”小七火冒三丈,怒发冲冠,气得差点跳起来。

“一言难尽,权当狗仗人势,吃亏是福了。”

“店家,快上好酒好肉,人呢,快点招待着”门外传来一阵咆哮声,然后听到叮叮当当的磕碰声。店家边摇头边说“作孽”,一路小跑出了蝉玉包间。蝉玉给小七使了个眼色,尾随店家除了包间坐在来客旁边见机行事。

“大爷久等了,不知要点点什么?”

“招牌菜统统上来,兄弟们都久等了。”

“大爷之前酒菜钱可否一并给到小人,小本生意,实在”店家唯唯诺诺说道。

“你再说一遍,吃你顿饭那是兄弟们看得起你,给老子讨酒钱,你是不是脑袋被狗踢了?”未等店家说完,只见那个脸带刀疤,胡茬纵横的壮汉薅住店家的领口,一把把店家搂了过来,如同拎小鸡一般轻易拎了起来。店家哪见过这等场面,早就吓得七魂跑了六魄,哆哆嗦嗦任由摆布。

“师弟,你还记得山上那畜生吗?”

“如何不记得,我记得那畜生脸带刀疤,胡茬纵横,狰狞凶残。见虎豹乞摇尾巴,见鼠兔张牙舞爪。对,就是这般张牙舞爪!哈哈。”小七看隔壁刀疤壮汉扔掉店家,向他们走来嘲讽道。

刀疤一行四人,围着小七和蝉玉一桌,一脚踩着桌子说道:“小子,知道本大爷是谁不?”

小七摸着下巴打量着刀疤,忽然来兴继续给蝉玉说道:“师姐,我忽然想起一则典故,真是应景应情啊。”

“说来听听。”

“虎求百兽而食之,得狐。狐曰:“子无敢食我也。天帝使我长百兽,今子食我,是逆天帝命也。子以我为不信,吾为子先行,子随我后,观百兽之见我而敢不走乎”虎以为然,故遂与之行。兽见之皆走。虎不知兽畏己而走也,以为畏狐也。”

“哈哈,狐假虎威!”

“可恶,你是在寻死!”客栈瞬间杀气四起,死亡气息似乎锁定这个轻狂少年,只见刀疤青筋暴露,满脸狰狞,血铜铃的大眼似乎可以吞噬眼前一切。他话音未落便率先出手,刀疤路数简单明了,大手一挥便是神龙探海,霸道无疑。小七余光一扫,脑海里星飞电急,嘴角一扬,对付这般力量级对手,唯有以柔克刚,借力打力方可取胜。说时迟那时快,小七顺势以掌对拳,一记引蛇出洞,刀疤重心前移脚力不稳,直接飞扑出去,重重砸在酒桌上,劣质的木桌被砸得细碎。刀疤躺在地上直呼“哎吆”。

“师弟,你看它下山了,还在我们面前打滚呢,哈哈。”蝉玉调戏眼前的刀疤道。

“可惜了这壶茶水,还没品就便宜了它,实在扫兴啊。”

刀疤一帮兄弟见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原本稳操胜券的大哥,如今却被毛头小子一招制服,不可大意应对,于是相互使了个眼色,一起拔刀砍向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