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高峰的动作让马成浩有些措手不及,尽管早有防备,但在已经出招的情况下临时变招也是极为困难的。
木高峰为人很是狡诈,能在江湖纵横数十年靠的不仅仅是武功,还有心狠手辣的行事风格和阴险狡诈的手段。
他被江湖中人称为木驼子,不只是因为他是个驼子,还因为在他囊肿的驼背之中隐藏着剧毒袋。只要打中了便会释放有剧毒的黑水,让别人深受重创,每每以此化险为夷。
马成浩大惊,在剑刃砍中了木高峰驼背的瞬间马上收招狂挽剑花。
转瞬退到了两丈外,满面阴沉的瞪着木高峰,衣袖和胸前的衣袍好几处被烧了窟窿。可以想见,这毒液要是喷在了脸上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原著林平之就是这样瞎的。
木高峰见马成浩避退,心下大喜,知道他已是强弩之末,满目狰狞着冲他走来。
望着一步步接近的木高峰,马成浩并无慌乱,眼下所剩功力不多,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找个机会逃走。
刚才那一下虽然狼狈,却没对他造成伤害,现在就是要表现出你死我亡的态度以麻痹木高峰,找机会赶紧撤,以他的轻功,马成浩相信一定能逃脱。
木高峰此时恨意大生,同时也很是后怕,刚刚若不是压箱底的手段救了他一命,那一剑就直接毙了他:“这小畜生这一招真的够邪门儿,驼子我差一点儿就阴沟里翻了船。”
未免夜长梦多,木高峰操起双刀,就要斩杀马成浩。
马成浩凝神观察,待木高峰出招的一刹那,就要撤退,突然一柄长剑挡在了他的身前。
这一招极快,沉重的剑力将木高峰震退了好几步。定睛一看,岳不群已是手执长剑挡在了马成浩身前。
马成浩一乐,真是天要亡你,高兴叫道:“师父,这木驼子武功不过如此,刚刚若不是背后施毒弟子定能将其斩杀。”
“弟子还能一战,我二人联手为江湖除害,他刚刚还欲威胁林震南夫妇夺得他林家剑谱。”
岳不群闻言颇为意动,他自诩正人君子,虽说没对木高峰瞧上眼过,可对他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风颇为忌惮。
如今弟子与木高峰结了仇,他岳不群是不怕,可这一干弟子怎么办?保不齐这胸襟狭隘的小人藏在暗处伤了一个,或者跟华山作对那也够受了。
最重要的是辟邪剑法,要说没一点想法是不可能的,那余沧海他暂时没办法,这木高峰……
木高峰见岳不群神色不对知道要遭,本来就对他极为忌惮,如今领略到马成浩的厉害,对岳不群更加顾忌,想自己十有八九打不过,何况这小畜生已经讲的很明白了,这是要联手的意思。
当即道:“岳先生,阁下君子剑的大名驼子我也是早有耳闻,素闻君子剑仁义无双,今日不会趁虚而入,与驼子为难吧?”
马成浩冷笑道:“木驼子,你明知道林震南夫妇是林平之的爹娘,而那林平之昨日便拜入了家师门下,你却依然对其严刑逼供。现在又用我师父名声相胁,你以为我师父会上你的当?”
对岳不群拱手道:“师父,这木驼子虽号称什么塞北名驼,可干的却都是杀人越货,卑鄙无耻之事,便是魔教中人也以他不耻。跟他您讲什么江湖道义?”
“您今日跟他讲道义,他过后就会觉得您对他忌惮,便会变本加厉,这种无耻之人什么事干不出来?他比那田伯光更加的难缠,反正现在没人看见,干脆杀了他了事!”
木高峰满脸怨毒的看了一眼马成浩,赔笑道:“岳先生,驼子我也只是一时好奇,没想真的害林氏夫妇,知道林公子拜了岳先生门下,驼子岂敢放肆?”
“是您这位徒弟对驼子我有些误会,驼子当年也是不知道他是岳先生的高徒,今日这番局面也不是木高峰愿意见的。
岳兄,驼子与岳兄也没大仇,又何必苦苦相逼呢?况且,想杀驼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若是在下侥幸逃脱,对岳兄的名声可不太好。”
马成浩冷哼一声,道:“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
木高峰的鬼话岳不群是一个字也不会信的,可瞥了一眼马成浩,内心颇为犹豫。
和马成浩联手,岳不群相信一定能留下木高峰。虽然死人不会泄露秘密,可马成浩毕竟看见了。
岳不群平素教导众弟子那都是堂堂正正,绝不可陷入邪道。虽说这个弟子行事颇为老成,可让他看见自己这个当师父的自己以多欺少,以后这君子剑的名声在这个三弟子面前还立得起来么?
纵使马成浩不会在意,依然敬重他这个师父,可毕竟事情就是做下了。真到了那个时候,他岳不群可真就成了对头口中的伪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