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斌欣然点头,俞阅觉得去那里也没什么,默认了。
洪伟说:“那去吃饭要换衣服吧,你们等一下我,我换一件衣服去,这件有些脏了。”
裘大江左手一拍头:“我也得换。”右手对着洪伟摆手,示意他去。
俞阅轻笑,男人嘛,再是秀才,对于这些事也不擅长。他已养成习惯,经常洗,忙时也会自己洗,实在忙的不行了会拿去府学里的王婆子那里去洗。
同窗很多都是去那里洗的,掏点钱就行,不过他不习惯自己的衣服和别人的一块洗,平时就自己洗了。
桂英常自己洗,或者和晁斌一起拿去让王婆子洗,衣服干净着呢,不需换衣服。他道:“我不想去彩楼。”
“为何不去啊?”晁斌疑惑的问。
“你听大江说呢,他成亲了去哪里都无所谓,别说彩楼了,花楼青楼都去得。可我们还没有成亲呢,以后还要说亲,这别人要是一打听,说你成天去彩楼,人家家长会多想,要么以为你不是个正经的,要么以为你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桂英是个正经人,并不爱去彩楼这种地方,以防个万一传出不好的名声。
他第一次去,一是好奇,二是大家都叫他去,结果去了差点就跟吴振江打了起来,就不想再去了。
要是再出个什么事,传出去他的名声可就毁了。
晁斌诧异极了:“我们又不是常去,这一年也就去这么一次,而且还是去吃饭,怎么会让人多想啊!”
裘大江一搂桂英脖子:“你这是想多了,兄弟我没成亲前,也是去过彩楼吃饭的,这可跟成亲没成亲没区别。”
“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晁斌帮腔。
“人言可畏,就怕有人嫉妒我们乱说,传来传去最后传的变了样。”桂英还是坚持着。
俞阅看他不想去,就应:“那行,我们就换一家地方吧。”桂英的后娘不好相与,谁知道这去了彩楼最后会不会变成了桂英眠花宿柳。
“那行吧。”裘大江也同意了。
“诶……”晁斌郁闷了,指着裘大江,这怎么说去的是他,说不去的也是他啊。
晁斌刚“诶”了一声,后边的话还没说呢,裘大江后边的话先出来了:“你说,你是不是最近在说亲啊,怎么上次都不关注,这次倒是关注了起来?”
桂英被问的不好意思,不点头也不摇头。
裘大江一看有事,又搂住了桂英脖子,颇感兴趣:“好兄弟,快说说,什么情况。”
晁斌也追问,桂英顶不住,神色里有着期待:“我年龄也大了,再不娶妻也说不过去,我娘不好再拖着我,今年在议亲呢,说的人家家世家风都挺好的。”
晁斌高兴的笑了:“原来你是怕这个啊,也对,议亲的时候,还是小心一点,被人误解了也不好。”
“那明年是不是可以喝到你喜酒了?”裘大江调侃桂英,“我到时候可是要闹洞房的哦!”
桂英又变得有些担忧:“并不是我要说长辈的不好,只是我娘她说的这家亲事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太多,我原以为她会给我说一门表面看着好其实并不好的亲事,没想到……我担心这中间会……。”
“担心这家有什么问题?”晁斌反问,一拍胸脯,“你说,是哪家的,我让我家长去给你打听!”
桂英摇了摇头:“倒不是怕有什么问题,而是担心出了什么变故。”
裘大江虽然体贴,对于一些内宅的争斗并不清楚,反倒是俞阅听说过一些内宅的争斗,轻声问:“怕你娘拿一件好婚事拖着你,结果最后没成,你年龄大了不能再等了,合适的又不好找,最后给你说一门不好的让你将就着?”
桂英心下有些吃惊,他觉得他后娘不好,也不会对外人说出来,毕竟他们都是桂家的人,坏的也是桂家的名声,俞阅又对他后娘不了解,怎么猜的跟他心里想的一样?
“我就是怕出什么变故,谁知道会怎么样。”桂英虽然猜着她后娘会这样,却不确定,自然不能点头,免得别人说他多疑。
“你倒是说哪家的啊,你不说我怎么让家长去给你打听?”晁斌急了。
“府城方家的。”桂英说着看向了晁斌。
晁斌:“……”他家里在安德县里,对府城不熟啊。
“就是,出了进士的那个方家?”裘大江有些吃惊的问。
桂英点头:“就是这个方家,这方进士的女儿嫁给了咱们县上邓进士的儿子,说的是这方进士弟弟的小女儿。”
这邓进士俞阅知道,是县上邓举人的儿子,去年韩家人来走亲戚的时候,他还在邓举人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听他讲课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