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月心闻言头埋得更低了,侧身让过,口中道:“嗯……王爷,请进。”
少妇展现少女的娇羞神态,足让天下男人为之倾倒。镇南王笑了,似乎又回到那春风得意的年岁。
一边走着,一边听镇南王问道:“玉萱是你的女儿?”
燕月心点头道:“是。”
“她的父亲,便是‘侵月刀’玉行风?”
“……是。”
镇南王叹道:“玉行风太过张扬,却是死于公孙家外门大护法铁凝空之手,英年早丧,着实可惜!”
燕月心忽然有些激动道:“王爷请勿再谈论此人,他一心成就大业,抛下我和萱儿,自他离去的时候,我便已将他视作死人……”
镇南王哑了哑,笑道:“那倒是我的不是了,走吧,让我瞧瞧玉萱的病……”
燕月心作礼道:“妾身方才失礼了,请王爷勿怪……”
镇南王一挥袖袍,言道:“无妨,刚才却是本王唐突了。”
两人往玉萱的房间行去。
镇南王当年威震四海,助祖帝灭扫南疆,号称是绝顶之列,是寥寥能及公孙帝尊的几人之一,虽是早已不涉江湖,但余威犹在。
燕月心虽未曾见过他,但听上一辈却经常提及,若要论声名地位,镇南王的地位恐怕比公孙帝尊犹胜几分!
燕月心不由有些好奇,落在镇南王身后,看着他的背影。镇南王肩宽过人,身形高拔,一身青黄蟒袍,让人不觉倾慕。
绝代风采,似大海广博!不似青年的冲动与轻狂,那沉静似一潭秋水的气息,却更让人心生依靠之意。
走了片刻,镇南王不由苦笑回头,口中道:“夫人走在我身后如何带我去玉萱那里?”
“啊。”燕月心霎时玉靥似血,低头快步向前走着,不敢回头看他。
镇南王不觉失笑,跟在燕月心身后,拐过长廊,便到了玉萱的房间外。燕月心推开房门,引镇南王进了屋里。
玉萱仍在熟睡,但却眉头微蹙,似乎在梦中也有什么让她痛苦的事一样。镇南王虽不近女色,但也犹生感叹:“这般玉人,便是芸儿的气质也犹输半筹!天下男儿,怕莫不是心生怜惜……”
燕月心俯身轻唤了几声,玉萱便缓缓转醒。
燕月心又同玉萱讲了几句,说明了镇南王来意。
玉萱道:“娘,女儿已心如死灰,这病不看也罢……”
燕月心道:“萱儿你怎能如此?你还有娘啊!你若是走了,娘怎么办?”
玉萱怔了怔,许久才言道:“好吧,女儿自当谨从娘亲之意……”
待镇南王探查过玉萱的经脉后,缓缓道:“厥阴经脉上有四十九重血障,这……乃是天生阙灵之症,活不过二十三……”
“鬼医先生也是如此说的……”燕月心口中道。
“这等血障,如果没有绝强的内劲真气,是决计化解不了。纵是我出手……恐怕也要消耗大量真元。”镇南王口中如是道。
燕月心一急,拜道:“求王爷开恩施助,妾身当结草衔环,以报万一!”
镇南王扶起了燕月心,言道:“你这是做甚?我自然是要帮你们的,只是在打通血障之时,容不得半点差池,稍有不慎,我和玉萱都会有性命之虞。需做好准备,由高手护法,不容他人打扰……”
燕月心言道:“妾身一时心急……”
镇南王挥袖道:“这也不过是人之常情,只是现今眼下,郢阳城强敌四伺,实不宜于此出手救助。你们,到天香馆来吧。待一位我身边最强的秘卫回来,再行运功为玉萱打通经脉也不迟。”
“全凭王爷作主……”燕月心口中道。
叹了些许,镇南王便告辞离去。
出了府院,思绪却纷飞天外,这究竟是天意还是其它?
燕月心……竟和她一模一样!
镇南王不觉走到一间名为“走又来”的小酒馆前,镇南王抬头看了看,走了进去,小二迎了上来,问道:“客官要点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