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伯邑考走了,费仲也看了一眼姬昌,冷笑着说:“这不是西伯侯吗?如今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姬昌也知道费仲帮了自己的忙,反而微笑着说:“不知道你信不信命?”
“哦!”费仲闻此话,就知道姬昌要说什么,姬昌是一个算命的人,听说还非常对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说西伯侯善寅天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敢!”姬昌则是谦虚一下,普天之下还没有他算不出来的,他知道自己死不了。
“那好,就请你替我算算终身如何?”费仲就想要知道自己未来是怎么样的,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前途无量,主要是又有妲己这个外甥女在,如今苏护又成了王,可以说费仲权势倾天。
西伯侯姬昌也没有推辞,立刻在牢里抓起几颗细小的石子,开始摆弄起来,还有一点看不透,着实让人难以理解。
“此卦好怪啊!”姬昌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怪异的卦象,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能再死一次?
“说来听听,再过怪的卦我费仲听来也不会介意的。”费仲笑了笑问道,反正姬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没有必要跟他过不去,那就看看这家伙能熟出什么来?
“亚相将来冰雪冻身,冰冻险死,随后祭祀身亡!”姬昌也不怕得罪费仲,反正该得罪的已经得罪了,况且卦象如此,并不是他胡乱编造的。
“这怎么可能,不可信啊!”费仲就产生了怀疑,就凭现在自己拥有的财富,这辈子都不愁了,怎么会被冻死,果然是信不得啊!
“对,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啊!”姬昌也笑了笑,反正费仲信不信不重要,卦象就是如此,只要姬昌知道肯定灵,还没有他失算过的。
“这个生死在天,由不得自己的。”费仲反正不相信,一切都是天命如此,西伯侯要是真的能算未来,何至于要被问斩,难道这不是最大的笑话吗?
“西伯侯,你测算过自己的后事吗?”
至于自己未来怎么样费仲不相信,可姬昌的未来已经,不,姬昌已经没有未来了,明天就要死的人,不知道他算到了这一点没有。
“算过,姬昌这一身不会太顺,但是能够寿终正寝!”
姬昌非常对从容,即使深陷牢狱中,谈吐还是如此正常,好像忘了这是牢里面一样,又或者他知道必死,就索性什么也不想了,畅所欲言吧!
“有些事确实令人难以捉摸,命就是这样。”费仲完全有点懵逼了,对姬昌还能如此冷静,他觉得就难以让人琢磨,命该如此,临危不惧。
“全都是命啊!”姬昌还是叹了一口气,并不是叹气自己要死了,也不是叹气自己被关在这里,而是叹气要为自己牺牲的伯邑考,太执着了!
“但这国运是否可以预测啊!”费仲就有了一个奇思妙想,一个人的未来可以预测,但国家的未来是不是也可以预测,虽然不相信,可也知道一下也无所谓了!
“当然可以预测,我曾经就……”姬昌自然就预测过,所以他才准备那么久,就是要等着殷商亡了,取而代之,为了这个目标,他准备了二十几年。
一直卑躬屈膝的向别人下跪,他也想要有一天别人向他下跪,坐上那个至高无上丁宝座。
“怎么?算不出来了,或者说算出来了,跟本不敢说。”费仲也立刻使出激将法,你一个将死之人的话,我都能听一听,怎么你倒是不愿意说,让人不免失望。
“不是我不敢说,我要真说出来,实在是叫人心寒呐!”姬昌知道反正自己死不了,随便说费仲也不会相信,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只能诉说一下自己内心的无奈。
“讲!”费仲才不管那些,反正他一句话也不会相信,只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一下时间罢了!
“国运艰辛,前途暗淡,殷商只此一传,君王也难守其终啊!”
姬昌终于开口了,之前他的这个预测还是两年前了,这些年他验算了十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
于是姬昌就相信了,要知道十次结果都一样,可见不会假,他只能等待机会,这里两年就没有推演。
“西伯侯,你是不是喝多了!”费仲则是不相信,如今正是一个盛世,怎么可能成为到此一传,太离谱,果然不能相信。
姬昌本来就没有喝酒,费仲觉得喝了,而且还不少,否则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