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紧张,尽管我已经做了一下午的准备,可这依旧改变不了我紧张的事实。
脑内演练和实际对战是不一样的,毕竟,现实中的谭以琛不一定会按我想象中的那样配合我演出。
所以紧张是在所难免的。
小狐狸,主人回来了哦。门微微打开一个缝,谭以琛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眉目染笑:有没有想我?
若是换成以往,我一点儿也不介意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俊美的脸上狠狠的亲一口,然后软糯着调子跟他撒娇:想,想,人家想死你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可是今天不行,今天是离别的日子,太多的缠绵悱恻只会把分手反衬的更伤人。
说实话,不是特别想。我坐在沙发上,抬眸看向他,面色平静,没有过多的表情。
他愣了一下,片刻后,突然又笑了。
怎么,今天要走高冷路线?他打趣我:那你不该穿这身儿啊,你该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下,唇角扬起的弧度,越发的邪恶。
你该戴上狐狸耳朵。他伸出狡猾的舌,动作暧昧的舔了下嘴唇:高冷的小狐妖性感极了。
我扶额,心里颇为无奈:得,这货脑子里,只记住狐耳py了!
狐狸耳朵的事情咱们一会儿再谈。我有气无力的跟他说:你先过来,我有别的事儿要跟你谈。
我就知道!谭以琛冲我翻了个白眼,愤愤不平的谴责我道:狐耳py就是你诱惑我回来的一个手段对不对?最毒可可心!
我瞬间哭笑不得了:你有完没完?赶紧给我过来!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谭以琛被我骂的一愣一愣的,回神后,他长吁短叹的摇着头,说什么我变了,我变得没有以前温柔了,以前的我,是绝对不会冲他大吼大叫的。
果然在一起待久了,感情会变味儿。他下着结论:看来,以后我不能来你这儿来得太勤快,免得你彻底变成母夜叉。
他最后一句话虽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的,可细细听来,总有几分威胁的味道。
可惜的是,现在这句话,已经威胁不到我了。
何必那么麻烦呢。我垂下眼帘,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缓:既然已经相看两相厌恶,那直接分手不就好了,简单,快捷,又高效。
你这小家伙谭以琛被我气笑了,他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脑袋,笑骂我道:反了你了是不是,整天把分手放嘴边儿,仗着我宠你就无法无天了?
我的心不由的痛了一下,我突然想起苏倩离开那天,谭以琛黯然伤魂的样子,我不由的去想,如果我离开了他,他会不会也像那天一样难过?
或者,比那天更难过。
我不由的心软了,该死的,话都还没说出口,我居然已经开始心疼他了!
此时,谭以琛已经把我揽进了他的怀里,一边儿把手伸进我的衬衣里乱摸着,一边儿拿话逗我。
亲昵的语气,染笑的眸子,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不应该啊,他是个极其敏锐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我今天和以往的不同?
是刻意忽视,还是懒得多问?
我是认真的。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我终于凉着调子,把这句话说出来口:我们分手吧。
谭以琛摸在我胸上的手突然顿住了。
你说什么?他偏头看向我,岑黑的眸底,笑意全无。
能把我们分手吧这五个字说出口,对我来说,已是相当不易,他却要求我再把这话重复一遍,简直是刁难人。
我低着头,一丝不苟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像是要把自己涂着黑色指甲油的脚趾看出一个大窟窿来一样。
我说静默许久后,我吸了吸鼻子,鼓足勇气重复道:我们分
看着我说。谭以琛突然冷声打断了我。
我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他压抑着的怒气,这让我隐隐有些发憷,想象之中,他不该如此愤怒的。
我瞬间有些后悔,早知道他会动怒,我就学苏倩剑走偏锋,算计彭怡宝去了。
果然,娆姐说的没错,分手这种事儿,向来只能由饲主对情妇说,绝对没有情妇对饲主说的道理。
可惜的是,现在剑已出鞘,血也见了,后悔是徒劳的,我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撑。
我说我们分手吧。我猛的抬起头来,鼓足勇气与谭以琛对视:我不想再做你的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