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是不愿意让谭以琛知道这些事,我只是不想亲口把它讲出来罢了。
别人揭自己的伤疤疼,自己揭自己的伤疤,更疼。
刚好那时候我奶奶卖菜回来了,她见邹越风欺负我,便冲过来想要保护我我继续讲着,眼泪在不知不觉中决了堤:可她那么大把年纪了,那里是邹越风的对手啊,所以最后她非但没能救下我,反倒反倒被邹越风那王八蛋失手给
说到这里我已泣不成声,可故事还没完呢,准确的来说,故事到这里其实才刚刚开始。
小声呜咽了几分钟后,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道出了我和邹北城之间唯一的联系:后来后来我带着我奶奶的尸体到法院告邹越风,可尸检结果非说我奶奶是心脏病突发死的,不是邹越风打死的!我不服,我接着上诉结果我刚闹了没两天,就被邹北城随便找了个借口,关起来了。
谭以琛身上的煞气终于消失了,他颦眉凝向我,眸底深处,显出几分不忍来。
满意了吗?我抬头看他,满目苍凉:还是说你想知道更多郁可可惨不忍睹的往事?来,告诉我你还想知道什么,我讲给你听。
我有意激,他却没有恼怒。
冗长的沉默后,谭以琛再次走到我跟前,半蹲下了身子。
郁可可。他伸手动作轻柔的替我擦拭着脸上的泪痕,然后用一种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语气跟我说:你知道吗,我真的特别特别的讨厌你想哭却一直装笑的样子。
我茫然的看着他,一脸无措。
他突然叹了一口气,把手放到了我的脑袋上。
我能感受到他掌心炙热的温度,这温度,让我莫名的有些安心。
为什么不能把你真实的面貌展示给我呢?他问我,声音温柔的一塌糊涂:为什么一定要带着面具对我?
我的心不自觉的漏跳了一拍,挂在眼角的最后一滴眼泪,也在重力的作用下,终于落了下来。
你不需要刻意讨好我的。他捧着我的脸,狭长的眸子,深沉似海:我也不喜欢你强颜欢笑我说过,做我的女人你可以任性,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都惯着。
我沉默了。
不得不说,谭以琛的告白真的很动人,怪不得彭怡宝和苏倩都被他迷的神魂颠倒的。
可我没有办法为他神魂颠倒,因为我知道他惯的不止我一个人。
他也惯彭怡宝,他还惯什么柳姐姐,什么白姐姐他的女人他都惯着。
他有太多女人了。
可可。谭以琛继续说:我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让你做我的情人的,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刻意迎合我的样子这世上刻意迎合我的女人太多了,如果你变得和她们一样,我会很难过的。
说着,他掏出钥匙,把套在我脖子上的项圈打开了。
咔嚓一声,锁链应声落到了地上,我重获了自由。
原来,我起初,是有自由的。
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谭以琛扬了扬手里的链子:当然,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陪你玩儿,两厢情愿的情况下,这叫情趣,可你若不喜欢,为了讨好我把自己当猫猫狗狗锁起来那就没必要了。
我这才终于明白:原来谭以琛从来没有看轻过我。
自始至终,看轻我的,只有我自己。
他其实一直都是个潇洒的男人,虽然有时有些霸道,却从不强人所难。
只是我和娆姐她们混迹久了,潜意识里总把他当饲主,从未把他独立出来,当成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我故意对他的好视而不见,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饲主都是一样的,贪婪花心,薄情淡漠,视女人为玩物,不尊重女性。
熟不知,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的恶人。
对对不起我再次泣不成声。
怎么又哭了?谭以琛无可奈何,伸手把我抱到了怀里:好了好了,我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我搂着谭以琛的脖子,一边儿哭,一边儿骂我自己:我我我就是个大混蛋!
你知道就好。谭以琛摸着我的头,居然一点儿反驳我的意思都没有。
我没好气的锤了他一拳,然后哭的更伤心了。
他忍不住笑了,摸着我的头安慰我说:好好好,你不混蛋,你一点儿也不混蛋欸,你这耳朵手感不错啊
说着,他突然瞥到了我身后的尾巴,于是罪恶的爪子,便冲我的尾巴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