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伸手动作随意的扯了扯领带,修长而苍白的指,在暗红色领带的反衬下,有种别样的性感。
我向后缩了缩身子,怯生生的看着他,恐惧拿捏的刚刚好。
他扯下领带,三两下把我的双手绑了起来,墨色的眼眸里,氤氲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战的兴奋。
饶了我吧我咬着下唇,带着哭腔向他求饶:我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他问我。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所以稍稍愣了一下,然后尝试性的回答道:不不敢再轻易的相信别人,遇事一定三思而后行,不再让别人趁机算计我。
还有呢?他继续问。
还有?我的心瞬间揪紧了:他该不会是想让我说邹越风的事儿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说实话,我真的不想跟谭以琛提邹越风,这里面牵扯了太多陈年往事,我不想讲,谭以琛应该也不想听。
恩思虑片刻后,我决定装傻:走路要看路,不要撞到别人
我话音刚落,谭以琛突然一个挺身,闯了进来。
没有任何的前戏,没有任何的爱抚,就这么生硬的闯了进来,我吃痛,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答错了。他垂眸看向我,唇角虽依旧扬着,可眼神却冷得令人害怕。
我有点儿委屈,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向他,希望能博得他几分同情。
然而,我的刻意卖乖非但没能让他对我手下留情,反倒令他变本加厉。
别耍这些小聪明。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脸:你应该很清楚,我喜欢乖一点儿的。
是的,他喜欢乖的,所以我一直都很乖,可今天,我乖不下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了我眨了眨水波潋滟的大眼,随着睫毛的下垂,眼泪从眼角溢了出来:饶了我吧。
闻言,谭以琛俯下身来,动作轻柔的在我眼尾落下一吻。
演技很棒。一吻过后,他抚着我的侧脸跟我说:可惜的是,哭的太早了,真情不够,矫情太多。
随后,他从我的身体里退了出来,转身离开了。
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我想谭以琛一定很生气,或许会气到好几个月不再理我,可实际上他似乎并没有跟我冷战的打算,第二天一大早,还命人过来喊我下楼吃饭。
我有些纳闷:这家伙什么时候转了性,脾气变得这么好了?
明明昨天上午在酒店看见我的时候,还掐着我的脖子怒不可遏的让我快点消失
算了,有吃的总比饿肚子强,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洗漱完毕后,便跟着服务员下了口。
然而,刚下楼,我就后悔了。
因为我发现,餐桌上坐着的除了谭以琛以外,还有谭以琛的大哥,谭慕龙。
我瞬间紧张了起来,心里七上八下的猜测着谭慕龙会不会认出我来。
应该不会吧?我想:那天我浓妆艳抹的,用娆姐的话来说亲妈都不一定能认出来我,只有一面之缘的谭慕龙怎么可能认出我来?
愣着干什么,坐啊。见我木桩般的杵在餐厅门口,谭以琛拿眼梢轻飘飘的瞥了我一眼,沉声命令我道。
我小声的哦了一声,然后挑了个离他们兄弟俩最远的位子坐下了。
谭以琛不高兴了,他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你坐那么远干嘛?我会吃了你吗?
我慌忙又站了起来,作势便想往谭以琛跟前挪。
然而,我刚挪了没两步,谭以琛又很不耐烦的冲我挥了挥手:你就在那儿坐着吧!别乱动了。
我觉得,谭以琛这家伙一定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