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护,肯定护得住可问题是,你想吗?我在心里凄凉的回复着他。
心,虽已从里凉到了外,可表面上,我依旧得摆出一张如花般灿烂的笑脸给我家主子看。
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拖长了腔调,晃着他的胳膊跟他撒娇:人家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善解人意加一分。谭以琛捏捏我的鼻子:可质疑你男人,扣三分,功不抵过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尔后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坏笑道:剩下的两分,床上还吧?
我就知道!我在心里无奈的想着:这家伙跟我在一起,脑子里只会想着那档子事儿。
不过这样也好,他只对我的身体感兴趣,而我,只对他的权势感兴趣,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只有各取所需,这样的关系,才纯粹,而且安全。
谭以琛那晚并没有在我这里过夜,痛痛快快的发泄完以后,他接了个电话,然后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他走后,我躺在黑暗里,突然有些恐惧。
我开始控制不住的去想,那一晚,白文琦究竟对蒋婷婷做了什么,会让蒋婷婷这样见惯了风雨的女人彻底崩溃,以致发疯?
她虐待她了?可这也不至于把蒋婷婷逼疯吧?蒋婷婷跟了那么多变态的主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至于被一个小姑娘吓疯吗?
我猜不透,这让我更加的恐惧,我对对方一无所知,可对方对我,肯定早已了如指掌。
接下来的几天我格外的小心,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着了白文琦的道儿。
好在,白文琦近期似乎没空收拾我,我一切安好,既没收到恐吓短信,也没被绑匪劫持,更没一出门,就被车撞。
我松下一口气来,熟不知,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经过两个多月的前期准备,裴导的戏终于如火如荼的开拍了,我一个多月没开工,心里很是激动,于是一大早便赶到了拍摄点,心甘情愿的帮着工作人员开始布景。
我这儿正忙得不亦乐乎呢,身后突然传来了执行导演的声音:到了到了!邹老板,咱们到了!那儿就是拍摄点儿!一会儿到点儿了,主演们就都过来了!
邹老板?听到这三个字,我本能反应的一僵:这个邹老板,该不会是邹越风吧?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好的不灵坏的灵,我这儿正惴惴不安的胡乱琢磨着呢,执行导演那没骨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先带您和秦小姐在片儿场逛逛?还是说您想先回休息室歇歇脚,等裴导和演员们来了,咱再过来?
我的心猛的咯噔了一声:得,秦小姐都出来了,那这邹老板不是邹越风,还能是谁?
谁说演员们都没来。邹越风的声音里噙着笑:小百灵不是正在那儿帮忙扶梯子呢吗?
百灵你大爷!我在心里愤恨不已的冲邹越风比了个中指。
百灵?执行导演显然没听出来邹越风在说谁,他狐疑的皱着眉,然后顺着邹越风轻挑的目光看了过来。
我慌忙转过身去,假装自己没看见他们仨,专心致志的给布景小哥儿扶着梯子。
您是说可可啊!执行导演恍然大悟:咳!我当谁呢!可可这小丫头勤快着呢!上部戏我们就是请她演得女主,她每次都是第一个到,比我这导演还上心,哈哈哈哈哈
说着,执行导演抬高了音量,喊我道:可可,快过来,跟邹老板打个招呼。
我假装自己没听见,依旧心无旁骛的帮工作人员扶梯子。
见我不应,执行导演笑着嘀咕了一句你看这孩子,干活儿干的忙的,然后清了清嗓子,又喊了我一遍。
他这次用的音量比刚刚还要大,基本在场的工作人员全都听到他喊我了,可我依旧装聋作哑。
想让我去给邹越风问好,门儿都没有!
执行导演似乎有些恼了,正欲发火,却被邹越风拦了下来。
行了,别喊了。邹越风说:小丫头闹脾气呢,还是我过去问候她吧!
我咬紧了牙关,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今儿个来这么早了。
邹越风踱着步子,慢条斯理的来到我身后。
脾气很大嘛。他笑着:有靠山了就是不一样了,连个笑脸儿都不肯给我了。
我懒得理他,权当听到了狗叫。
我爱答不理的态度终于激恼了他,邹越风猛的抓住了我的肩膀,强行逼我转身面对他。
不就是被谭以琛操了几次吗?他掐住了我的下巴,狭长的吊梢眼里,满是怒意:真他妈的把自个儿当回事儿了是不是?
哪儿有啊。我冷笑着,目光若有若无的往秦如霜那边儿扫了扫:比起把自己当回事儿来,我哪儿能比得上你家小霜霜啊。
我其实是在暗讽秦如霜经常以邹越风的女友自居,可谁料,邹越风他却误以为我在吃醋。
她那位子本来是你的。邹越风拍拍我的脸:如果当初你够乖的话,我敢保证你现在比她要风光得多。
这句话好巧不巧,被追过来的秦如霜听了个正着,秦如霜妆容精致的脸,瞬间便阴沉了下来。
可邹越风不在乎,他的目光依旧黏在我身上。
我现在也很风光啊。我微笑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既妖娆又欠揍:谭少那么宠我,要星星给我摘星星,要月亮给我摘月亮的,我凭什么跟你呀!
听到谭少这两个字,邹越风的目光,瞬间变得阴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