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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谁辜负了谁

求你了谭以琛,别变成我最厌恶的那一类人

谭以琛与我对视,目光依旧冷冽:你逼我的。

听到这四个字,我突然有点儿想笑。

三年前,邹越风也跟我说过这句话。

我誓死不肯从他,他掐着我的脖子,一字一顿,阴狠着调子跟我说:郁可可,你逼我的。

然后然后我就认识了顾凕,在顾凕的搀和下,我最在乎的人,很快就死光了。

现在,谭以琛也跟我说了这四个字。

到底是谁逼谁啊?我满心凄凉。

我突然间想,以前我对谭以琛的那些印象,是不是都是错误的?

我一直都觉得他和顾凕,还有邹北城那些人不一样,可现在看来,他跟他们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一样的以自我为中心,一样的暴戾,一样的无视于别人的痛苦,只顾自己的喜怒。

唯一不一样的是,他藏得比邹北城和顾凕深,顾凕和邹北城是表里如一的狠,他是里子狠,表面披着伪善的皮。

大概是因为我的目光太过凄厉绝望了吧,谭以琛也不忍心再苛责我,他拿眼梢冷冰冰的瞥了我一眼,凉声道:你再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我们再谈。

说完以后,他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的那一刹那,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样,回头看向我,沉声补充道:可可,其实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是很好办的,你没必要亲力亲为,以身犯险男人们都很傻的,或许只要你挤出几滴眼泪来,撒个娇,就有人愿意为你卖命。

我正在气头上,自然听不出他这话的隐含意味,只觉得他在嘲讽我。

嘲讽我的无能,嘲讽我的愚蠢,嘲讽我卖身上位的过去。

不用了。我咬着牙,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去的:比起依靠你们这些令人作呕的男人,我更愿意靠我自己!

我本以为这话会惹怒谭以琛,可令我意外的是,门口的男人并没有恼怒。

你现在的情绪不适合谈话。他垂下眼帘,淡然开口道:你好好冷静一下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言罢,他关上了那扇象征自由的门。

滚!我抓起桌上的饭菜狠狠的向门口砸去:滚得远远的,永远永远永远永远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啪的一声,碗和盘子撞到了檀木砌成的门,褐色的菜汤染脏了门旁洁白的墙。

我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谭以琛明明口口声声的说着尊重我,可现在,他却像锁奴隶一样的把我锁在了屋子里还是用银链子锁的。

他想暗示什么?暗示我是他的笼中鸟?暗示他有多宠爱他笼子里的这只金丝雀?

呵,确实有够宠爱的啊,栓宠物用的链子都是银制的

真是羡煞旁人啊!

我在这令人窒息的屋子里呆坐了一整晚,情绪也逐渐的由愤怒和怨恨转变为失望和落寞。

谭以琛第二天果然来看我了,可我不想跟他说话,我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

你总要吃点东西吧?他好言相劝:昨天你就什么也没吃。

我依旧不理睬他,只给他留了一个清冷的背部拒绝的意味,相当明显。

谭以琛似乎生气了,声音也凝上了霜:别跟我搞绝食这一套。

闻言,我忍不住笑了。

冷笑一声后,我侧了下头,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咬着牙,一字一顿的把他昨天跟我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我就绝食了,你能奈我何?

可惜的是,我的东施效颦,并没能换来谭以琛的让步。

你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吗?他的声音里有丝毫不加掩饰的狠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吃,或者我来灌,选一个吧。

我身体一阵僵直:他竟狠到这种田地!

可可,我说过的,别逼我。他摊了摊手,明明是施恶者,却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无可奈何来:我不想跟你闹成这样,你乖一点好不好?

我都要被他给气笑了,他把我锁起来,竭尽所能的侮辱我,还要我乖乖听他的话?

你怎么不去死?我周身发着颤。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我挑衅,他终于火了。

你哪儿来的那么大火气?他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碗放到了桌子上,眉宇间皆是怒气:你把我当猴子一样耍,我还没跟你生气呢,你倒先恨上我了!

你不也把我当猴子一样关起来了吗?我反唇相讥:呵就你有脾气啊?我就没脾气了是吧?我就得事事顺着你,哄着你才行是不是?稍有违抗我就是在逼你,我就是火气大谭以琛,你怎么有脸说出这些话?

是你先抛下我的!他突然伸手掐住了我的下巴,满目猩红,面色可怖:你以为我想锁着你吗?你若多给我一点信任,我至于把你锁起来吗?

现在是谁不信任谁啊?我剧烈的晃着自己脚踝上的银链,让那银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谭以琛,被锁的是我!不被信任的也是我!你他妈的在这儿跟我喊哪门子的冤啊?

我不信任你也是你自找的。谭以琛将我摔到了床上,冷眼看向我:我做的再过分,起码当初我是信任过你的,也给过你自由可你呢?你自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我,你宁可去求我大哥帮你复仇,也不愿意过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