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头雾水,可南宫薰的样子看上去也不像是在说谎,于是我猜测:这个贪狼会不会是谭以琛冒充的呢?
谭以琛是何等的聪明,他肯定知道这儿是南宫薰的老巢儿,自己贸然带人闯进来,救不了我是小,暴露了暗刃计划可就麻烦了。
这么一想,我明白了:谭以琛跟我一样,也在诈南宫薰!
好嘛,我这儿正编造自己的黑背景呢,谭以琛就给我提供场外援助来了
不知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我知道,南宫世家家大业大,根本不把贪狼他们这些小门小户放在眼里。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以后,我配合着谭以琛,一起诈南宫薰道:但是强龙难压地头蛇,您为了我去跟贪狼结梁子,真这个没必要。
南宫薰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动容,于是我趁热打铁,重新把自己的手机从包里拿了出来,动作缓慢的冲南宫薰晃了晃。
南宫小姐,再考虑一下嘛。我懒洋洋的倚在沙发上,唇角微扬: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儿,何必非闹到流血牺牲呢?
南宫薰慢条斯理的摸着自己无名指上带着的一枚褐红色的古玉戒指,似笑非笑的问我:不知乔小jie这个电话,想要怎么打?
她这么问,基本已经算是默认让我给贪狼打电话了。
我心里一阵窃喜,表面儿上却还佯装镇定:肯定要如实说嘛
南宫薰面色一凛,眸底闪过几抹不悦来,我依旧保持微笑,清了清嗓子补充道:我在路上不小心遇到劫匪,幸亏南宫小姐仗义相救,否则的话,怕是等不到贪狼来救我,我就一命呜呼啊。
南宫薰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眼底和眉梢重新染上了笑:乔小姐您可真会说话。
闻言,我神色狡黠的冲南宫薰眨了下眼睛,低笑道:不然我能朋友满天下吗?
说完这话以后,我拿着手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正欲起身去门外给谭以琛打电话,让他撤兵,这时,南宫薰突然叫住了我。
慢着。她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
我周身一僵,下意识的回头看她,眸底满是困惑。
大家都是自己人,你还避着我干什么?她扬唇笑了,好看的狐狸眼弯成了月牙:就在屋里打嘛,外面正火拼呢多危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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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后瞬间渗满了冷汗,一时有点拿不准南宫薰这是在故意试探我,还是真查出了什么。
我怎么听不懂南宫小姐在说什么呢?我装着傻,笑得极为僵硬。
南宫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下来了。
你听得懂。她拖长了调子,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我:你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女人可真不好对付。
然而,再不好对付,该对付的还是得对付,和人打仗,没有刚开局就认输的道理。
我用微笑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听见了不代表听懂了南宫小姐刚刚的话实在是太令人费解了,您说我和阿龙不是真的情侣我俩不是真的情侣那能是什么?难不成还能是假扮的?
南宫薰凌厉的眉微微向下压了压。
阿龙。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凝向我的目光隐隐透着几分危险:你刚刚叫他谭慕龙,现在又唤他阿龙乔小姐,您这是在掩饰什么吗?
一股不可名状的冷意沿着我的脊髓骨爬了上来,我的瞳孔不自觉的开始发颤。
这女人,好生敏锐!
我强行稳住了心神,佯装出一副啼笑皆非的模样来:南宫小姐您是不是太敏感了?我以前确实唤谭慕龙阿龙,可是在荷塘夜色经您那么一闹,我俩现在濒临分手,我现在对他直呼其名,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吧?
南宫薰唇角勾着的笑意又深了几分:那您怎么突然又改口了呢?
习惯。我耸了下肩膀,一脸的坦然:习惯成自然嘛,而且称谓本来就是跟着语境发生变化的,明显用阿龙比用谭慕龙合适嘛。
南宫薰做出一副了然的模样,缓慢的点着头称赞我道:乔小姐您的汉语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