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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薰接过我递过去的高脚杯,动作优雅的抿了口暗红色的葡萄酒,神色甚是享受:啊我想这口想了好久了,拉菲果然还是八二年的比较醇美。
是啊。我笑着附和道:八二年拉菲庄园气候得天独厚,葡萄长得好,水源也好,酿酒师的手艺更好怕是现在很难再能酿造出这般甘醇的美酒了。
南宫薰拿眼梢儿目光狡黠的瞥了我一眼,坏笑道:我怎么听出了肉疼的感觉呢?
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啦,今儿个这六瓶酒加起来,都快能把这酒店买下来了,我能不肉疼吗?
南宫薰乐了:听你这么一说,那这六瓶酒我都得喝干净了,不能辜负你的一番好意,和你买酒时花的白花花的人民币。
我们一边儿闹着,一边儿开喝了,除了六瓶名贵的葡萄酒以外,我还带来了一箱威士忌,一箱伏特加所以喝到最后,我、南宫薰还有林即白都喝大了。
再来。明明站都站不稳了,南宫薰还晃晃悠悠的举着杯子要跟我和林即白碰杯:干干干杯庆祝我们大难大难不死,必必有后福!
我抬起头来,只感觉有好几个南宫薰在我眼前晃,眯着眼睛看了老半天,也不知道该跟那个南宫薰碰杯。
迟疑之际,林即白把杯子递了过来,砰的一声清响,透明的玻璃杯相撞,两位情敌碰杯成功。
南宫薰,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林即白醉意朦胧的说。
问!南宫薰豪气万千:想问就问,啰嗦什么!
得到南宫薰的应允后,林即白直了下腰,皱着眉头甚是困惑的问南宫薰:那天就就咱们从劫匪的窝点儿逃出来的那天,你为什么要返回来救我呢?这不像你啊,以你的性格,你不该直接丢下我,带着乔远黛开溜吗?怎么突然就良心发现了呢?
闻言,南宫薰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那笑容颇有醉鬼的风范。
谁良心发现了。南宫薰推了林即白一把,笑容有些傻气:你你才良心发现了呢我我就是看不惯他们一群男的欺负你一个女的什么玩意儿啊!一群垃圾!还敢对我们仨动歪念头!这幸亏是乌龙茶把他们给抓了,要是我哥把他们给抓了,我非要剁了他们的命根子不可!
我往南宫薰跟前凑了凑,抱着酒瓶子问她:所所以说要是一群女的拿枪打林即白,你就不回去救她了?
不回去。南宫薰回答的甚是爽快:咱咱咱们女人可以自相自相
她可能是真的喝卡壳了,自相了半天也没想起自相后面那俩字儿是什么。
于是我好心帮助她:自相残杀?
对!南宫薰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激动不已的表示:对对对,就是自相残杀!咱们女人可以自相残杀,可以被乌龙茶这样有男人味儿的男人杀,不能给那群垃圾们糟蹋。
我发现,喝醉的南宫薰好像句句不离乌龙茶。
我可能也是喝大了,胆子突然就肥了起来,傻笑着调侃南宫薰:哈哈哈你怎么老提乌龙茶啊?跟你多喜欢他似的!
我就是很喜欢他啊。南宫薰抱着酒瓶子,细长的狐狸眼眨了又眨,眸底清澈宛若不韵世事的孩童:我我最喜欢乌龙茶了,除了我大哥以外,我都没有这么喜欢过别的男人。
闻言,一直没说话的林即白突然嗤笑了一声。
这嗤笑声非常的大,即便我和南宫薰都喝醉了,也很难不注意到。
我和南宫薰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向林即白,南宫薰问林即白:你笑什么?
笑你刚刚说的话啊。即便是喝醉了,林即白说话也依旧直截了当,从不拐弯儿抹角:你还喜欢谭慕龙呢逗谁呢?七年前你偷了他手中的情报,害他被停职两年,现在你又设计陷害他,害他被开除了军籍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喜欢?
面对林即白的嘲讽,南宫薰少见的为自己辩解了一回。
不一样啊。她说:我是匪,他是兵,我们本来就是对立的,我不对他下狠手,他迟早有一天会对我下狠手你你两国打仗,不能因为两国的将军有私情,这仗就不打了呀!
南宫薰打了个酒嗝,继续比喻道:将军不想打有个鸟用啊?战争能不能和平解决,那得看皇帝的意思!皇帝偏要打,那只能打啊!
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不是我让你,你让我,而是我们双方都拼尽全力,各施本领,这样才能谁都不辜负谁不然的话,让来让去,其中有一方突然不让了,那还在礼让的哪一方,岂不是很吃亏?
她满嘴歪理,讲得都快把我给绕进去了。
可我没有被她绕进去,因为还有一件事儿解释不通。
你说谎我笑嘻嘻的拆穿了她:你当年还给了他一枪呢,你都赢了,还要补枪,一看就不是真爱!给我你还装说好的闺蜜之线呢?我这五六百万都给你砸进去了,你还把我当外人呢是不是?
因为我们刚刚讨论的问题都挺敏感的,南宫薰也没生气,所以我就有些肆无忌惮起来,又把话题扯到了南宫薰给谭慕龙的那一枪上。
本以为已经醉得没脾气了的南宫薰不会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谁料,我话音刚落,南宫薰的脸色骤然变冷了。
我吓了一大跳,终于意识到自己又踩雷了。
本想着赶紧说些什么把这话题略过去,免得南宫薰发飙呢,可我还没来得及转移话题,林即白就火上浇油道:对啊,既然你这么喜欢谭慕龙,七年前那一枪又作何解释呢?
林即白顿了顿,然后用一种掺杂着悲伤和痛惜的语气补充道:那一枪,差五厘米就会射中谭慕龙的心脏五厘米南宫薰,你枪头再稍微往上偏一点儿,谭慕龙就没命了!你是怎么有脸在做的这么绝的情况下,还能口口声声说谭慕龙是你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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