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可可的手术进行的很成功:枪顺利取出,下体开了刀,损伤有些严重,需要静养一段时间,静养期间不得行房事,脑子缝了五针,微微有些脑震荡,不过不碍事。
手术结束后郁可可便被转移到了病房,谭以琛坐在床边守了她一整夜。
第二天清晨,郁可可迷迷糊糊的从昏迷中醒来,眼睛半睁半闭,视线模糊不清,却仍辨认出了趴在自己床边小憩的男人是谁。
她虚弱的笑了,伸手去摸男人俊美刚毅的侧脸,动作很轻,却仍惊醒了对方。
你醒了?男人的声音里满是惊喜,随后又关切的问她:你感觉怎样?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经他这么一说,她顿觉嗓子干的冒烟,于是动作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
头一动,天旋地转的感觉便排山倒海般涌来,郁可可不由的皱紧了眉,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你得了脑震荡,不要晃动脑子。察觉到郁可可的异样,谭以琛慌忙解释说:有什么想要的,眨眼睛就行。
闻言,郁可可不由的笑了,哑声道:我会说话。
此时谭以琛已经把水倒好,却没有把水杯递给郁可可,而是坐到床边,拿着杯子亲自喂郁可可喝了这杯水。
清凉的水滑过干涩的嗓子,犹如久旱的田野终于等到了雨,郁可可顿觉舒服不少。
喝完水后,郁可可倚在谭以琛怀里躺了一会儿,然后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一般,抬头问谭以琛:我们赢了吗?
谭以琛的手不自觉的收缩了一下,抱郁可可抱的更紧了。
赢了。他用力的点了点头,说话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变得沙哑而暗沉,像是染上了哭腔。
这声音令郁可可心头一沉,随即产生了些许不好的误会,心里更慌,语无伦次的向谭以琛解释道:阿琛,你别误会啊我跟邹北城什么也没发生,他是想强上我来着,但我扛住了!你看到我头上的伤口没?砸邹北城砸的!我铁头功厉害着呢,他没讨到半点好处
话没说完,谭以琛突然反手把她紧紧的抱进了怀里,动作激烈,以至于牵动了郁可可身下的伤口,把郁可可疼的龇牙咧嘴的。
我是个混蛋。男人咬着牙,所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蕴着无穷无尽的自责与懊悔:只顾发泄自己心里的怒气,根本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我不要你守身如玉,我只想要你平安健康,陪我终老。
郁可可明媚一笑,正欲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谭以琛说:我该早点儿去救你的我明明知道你在哪里,却没能及时赶到你身边
他自责懊恼的模样让郁可可一阵心疼,郁可可伸手回抱了他,轻声安慰他道:谁说你没有及时赶到?在我看来,你来的刚刚好,早一秒我就没逞英雄的机会了,晚一秒我小命不保老公你太棒了,怎么这么及时呢?
说着,还伸手搂住谭以琛的脖子,到谭以琛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谭以琛终于被她逗笑,也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以后不许逞英雄了。他义正言辞的教训她:打不过要跑,打得过也要跑。
郁可可眨巴着大眼一脸困惑:那什么时候不跑?
我在的时候不跑。谭以琛点她的鼻尖,说话的口气不容他们反驳。
郁可可笑得胸口发疼:你说的好有道理哦
说起有道理,郁可可突然想起了个人,于是不动声色的问谭以琛:那南宫薰呢?逃掉没?我在黑水湾遇见她了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看向谭以琛的目光瞬间染上了几分不怀好意:你和她合作的事儿我大概已经猜到了你瞒的可真够严实的!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对南宫薰又没偏见,你实话实说,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啊,非要瞒着是不是心里有鬼?
郁可可虎视眈眈的盯着谭以琛,小表情那叫一个危险。
本来,她只是想跟谭以琛开个玩笑罢了,并不真的觉得谭以琛心里有鬼,谁料听完她的话后,谭以琛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住了。
郁可可颦眉,隐约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
怎么了?她沉声询问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道南宫薰没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