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直想见那个谁吗?让王后去哄哄,说他也会去塔曼。”
……
银色的人鱼行了礼便匆匆的退下,江宁刃收回术法,“原来是去告状了。”
“奥尔看来也对他有很多不满呐。”
上次海媛的事情,奥尔好歹还找江家的人提点了一下,这次直接就搪塞了过去吗?
“他刚刚凑近时说的什么?”
迦南沅棠心里一跳,有些犹豫:“……他说,陛下说你狂悖无道……是法外妄徒。”
“嗯?”
江宁刃哼笑了一声,伸手看了看指尖神色似笑非笑。
“你觉得他说的对吗?”
迦南沅棠小心翼翼的看她的脸色,“……阿宁做事虽然随心所欲了一些,但还是很讲道理的。”
江宁刃收回眼神抬手在他鼻梁上刮了刮,“怕什么。”
“我以为你会生气。”
迦南沅棠皱了皱鼻子,伸手摸了摸,小声嘀咕:“再刮就塌了。”
“哪有这么娇气。”
江宁刃改手在他鼻梁骨上捏了捏,“不塌。”
他们在海底玩了两天,期间那几个被波迩纳关起来的官员们也已经放了出来,迦南沅棠总不太乐意出去到街市上去,所以只好断断续续把宫殿参观了一遍。
这期间,被王后哄好的芙兰受命只在第一天不情不愿的陪着江宁刃和迦南沅棠在王宫里游玩。
他十分害怕江宁刃,所以十分抗拒,尽量都是跟迦南沅棠并肩,说是引着两个人参观游玩,可是全程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一个笑脸也没有。
江宁刃本来没想搭理他,可看他现在这样一副隐忍小媳妇的做派,也生出了几分逗弄他的心思。
往日里她逗弄迦南沅棠,后者不是害羞就是脸红,她自己也乐的开心。
现下她逗弄芙兰,本来就跟逗弄迦南丝毫不一样的方法,得到的效果自然也不一样,只半天不到而已就将他欺负得他快哭出一条珍珠项链来。
江宁刃丝毫没有做错事的自觉,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听说芙兰他回去就撒了泼,说什么也不要跟她们一起,被哄了好久也没停。
下午他就没来,第二天亦如是,江宁刃没觉得有什么,迦南沅棠倒是心里有点别扭,他觉得江宁刃总是逗弄芙兰,将他惹哭。
倒不是因为江宁刃的做派生气什么的,而是有些担忧,阿宁对什么都是兴致缺缺的,如今若是对逗弄他人产生乐趣,那么本身可能还是对这个人有些兴趣。
芙兰长的漂亮,臭屁又自恋,抛开其他的小毛病,的确也是很吸引人的类型。
“臭阿宁,干嘛总是逗芙兰。”
芙兰长的好看,但是他明明更好看啊……可是他比芙兰好看……能这样想不是也很自恋?迦南沅棠翻了个身,头一次烦躁的抓起了头发。
他怎么连一条人鱼的醋也要吃啊,海水是咸的不是酸的,迦南沅棠仰面倒在躺椅上伸手捂住脸。
间外哗啦一阵轻响,珠粒和彩石做成的珠帘被人撩开。
迦南沅棠猛地坐起身来,摸了摸飘散的头发才转脸看过去,“阿宁,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有听到他刚才说的话吧,想想就觉得好丢脸……
江宁刃看他还有两缕头发翘起来的傻样,一只手撩着珠帘一只手背在身后,“我被海水酸来了。”
她放下帘子走进来拍了拍迦南沅棠的头,“看来是醋坛子翻了。”
“……”
还是被听到了,迦南沅棠心虚的不敢抬头,“明明是咸的。”
他不敢反驳,也不敢顶嘴,只能陈述事实,海水、真的是咸的。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