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快进来。”
男人时不时的看着迦南沅棠,尽管对方礼貌又温和,却怎么也不敢上前去搭话。
探望的过程十分顺利且愉快,迦南沅棠如果想要一个人开心是十分简单的事。
临走时对方还有些依依不舍,被迦南沅棠婉拒了留饭的请求,表示以后还回前来探望。
“小清,你刚刚的态度太恶劣了。”
迦南沅棠揉了揉额角,因为一夜未睡,放松下来的精神此刻十分疲惫。
“你又教训我?”
云清恶劣的看着他,他真是讨厌迦南沅棠的说教啊。
“我不是教训你,即便你现在回到了迦南家,他们也依旧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让别人侍奉你。”
迦南沅棠板下脸,“你跟我差不多大,你不是小孩子,你平日里欺负我我可以理解。”
“但是你怎么能这样对待长辈?”
“我承认我一开始觉得你上不了台面,丢迦南家的脸。”
“但是我很早就不那样想了,我只是觉得你思想有问题,不管身份贵贱你都不应该是这种性子。”
他还是没有把话说的太绝,照顾着云清的自尊心。
预料之内的一巴掌在脸上,迦南沅棠伸手摸了摸唇角没有出血。
“为你的以后想一想吧。”
他怎么会不知道云清心里怎么看待他,他也不是有什么用不完的圣母心,现如今只能言尽于此了。
“我的以后很好,为你自己的以后想一想。”
云清看着他略微有些红肿的脸,真是有些不明白对方怎么可以如此气定神闲。
车子如期驶入一个破败的小路上,半掉着的摄像苟延残喘的运转着。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两人的身体因为惯性前倾,云清往外看了一眼,“我下去看看。”
“先等一下。”
迦南沅棠想抓住他的手,可是云清的动作很快,已经跳了下去。
他心里有些奇怪,看了一眼控制盘发现这条路十分偏僻,好像不是前往云家的道路。
迦南沅棠有些不好的预感,抿着唇握住之前云清递给他的功能盒也跳了下去。
“怎么回事?”
云清看着他走下来,缓缓地露出一个笑容,“坏了,你叫人过来接我们吧。”
迦南沅棠点了点头,刚想打开通讯就看到云清突然倒下,他惊呼了一声连忙上前,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胳膊上便一阵刺痛,迦南沅棠看着清醒的云清,张了张嘴还未发出声音便陷入昏厥。
摄像头闪了几下随后伴随着垂落的线圈掉进泥坑里。
………
江宁刃已经回来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她把大半个修真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能够穿梭二界的连通之门,甚至回到破云峰又去强行入定强行醒来也没能再回到星际时代。
如果不是绿拾的消失,她甚至都会以为那些日子只是一个荒诞的梦境。
玄元剑宗的议事长老殿内,一身束腰长袍手抱长剑的长冠弟子匆忙跑了过来,伴随着他动作的还有宗门长鸣警钟。
坐在首席的掌门兀然站起身来,拂袖间殿门便了开来。
“倾元,怎么如此匆忙。”
隆隆钟声从远处绵延至此,被点名弟子仓皇跪地行礼:“师尊师伯师叔各位长老。”
他说的极快,看起来十分惶然,“破云峰的那位尊上持剑闯过来了!”
他话音刚落,江宁刃已经一剑劈开了玄元剑宗的护山大阵,立于玄元老祖圆寂的山头上。
“岂有此理!”
“简直跋扈!”
众人浩浩荡荡出了殿门,便看到江宁刃飞身而下落到前方的建筑上,顿时一脸难看的止住了话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还是掌门抬起宽袖拱手行了一礼:“长青惶恐有失远迎,不知尊上来此所谓何事?”
听闻江宁刃闭关几十年醒来后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将上界所有的秘境翻了一个遍,玄元剑宗向来跟她井水不犯河水,他虽然害怕却也不至于过于担心性命。
底下赶来的弟子持剑层层将此处围住,江宁刃微微扫了一眼,收剑落势翩然而下也对玄元掌门拱了拱手。
“听闻玄元剑宗有一位长老名唤天机子,我想找他问些事情。”
江宁刃无门无派横空出世,这些人怕她有之不服她有之,崇她敬她亦有之,识时务的老者喊句尊上激愤些的小辈则多是一口一个魔头。
她不屑自诩封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宁刃,可惜倒没几个人敢直呼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