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白皙的小腿上膝盖深红一片,掩藏在宽松的裤管里微微发颤。
江宁刃看了一会儿才分出一缕末梢轻轻的碰了碰,“怎么弄的。”
突如其来的轻柔触碰让迦南沅棠控制不住浑身战粟了一下,险些腿软跪倒在地。
还是江宁刃眼疾手快的把他整个人捞起,“这么疼?”
迦南沅棠的眼睛微微睁大,像只猫一样,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又好似还是很疑惑,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你…?”
“是我,很疼吗?这么娇气。”江宁刃说着又分出一缕神识探进他另一条裤腿里,是同样的惨状。
迦南沅棠看着她带着疑惑和不耐的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腿,呐呐了两声,脸色慢慢变红。
膝盖微微发热,好像被什么温暖柔软的东西覆盖,明明是很舒服的感觉,但是却又让人羞耻感爆棚。
“阿宁,你、你怎么弄的,退出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江宁刃看着迦南沅棠羞涩的脸,双腿弄成这个样子他在羞涩个什么劲儿,谁说oga脆弱,她看迦南沅棠挺能撑的。
“是我自己跪的,不碍事的都是皮外伤,已经在医疗舱里修复了很久,现在只是有点红。”
远处的白安芷已经在冲他们招手,迦南沅棠拽了拽她的袖子:“我们快过去吧。”
“是海媛?”
江宁刃思虑了一瞬就猜到了“罪魁祸首”四处看了看就要拉着迦南沅棠过去找人,却被后者制止。
“不是她阿宁,别想这件事了。”
他说完皱起好看的眉毛试探着伸手,看江宁刃没有拒绝就拉着她的手顺势抱了上来。
“我知道,阿宁对我最好了。”
“我有阿宁就够了。”其他的事都没关系。
江宁刃一时不察就被黏了上来,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的人,简直无语极了。
迦南沅棠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谁对他好了?迦南沅棠以为自己是为了他吗?
“我说,你这里是住了两个人吗?”
江宁刃把他从自己怀里摘出来抬手敲了敲他的脑壳,这才腼腆了多久?整个人又牛皮糖一样黏上来了。
“不要转移注意,我要去问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阿宁,真的别问了,你看这里这么多人。”
他不想在他跟阿宁的订婚典礼上出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昨天的标记……”迦南沅棠拗不过她,只好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昨天一回家就看到海媛跟云清正等着对他兴师问罪,迦南沅棠无法反驳,只好沉默着接受惩罚,明明早就认清了现实,可他总是还会对所谓的父母抱有一丝幻想,结果也证明了,他那丝幻想天真又可笑。
“你就这么听话?”本来还以为迦南沅棠是什么肚子里不少坏水儿的坏东西,现在看见也不过是机灵些的软包子罢了。
迦南沅棠笑了笑,抓住她的手飞快地仰头在她唇边亲了一下。
“听话啊,反正想着也是最后一天了。”
江宁刃猝不及防被亲了一下,愣了一下,竟意外的感觉还不错。
她过去虽然喜欢看看美人,却从来不近美色,总觉得其迷乱心智,今日一看果然不假。
“没有下次了。”
江宁刃板着脸十分严肃,现下都已经订婚,如果她连一个迦南沅棠都护不住,岂不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知道了。”迦南沅棠拉着她过去,为什么阿宁对他总是嘴硬心软呢。
白韶明也就是白安芷的哥哥,看起来约莫四十岁左右的模样,与他的温和的名字不同,白韶明不笑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威严深沉,一身肃杀之气,比江继烈还要骇人几分。
但是当他笑起来,就会冲淡这种令人害怕的气质。
“是个好孩子,这就当做我送你的见面礼吧。”白韶明打量了一下迦南沅棠,笑着从怀里摸出一枚徽章。
“给你就拿着吧。”白安芷也笑着,这个是她跟哥哥一起商量的结果。
“谢谢…”迦南沅棠看了江宁刃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心里有些挫败:“谢谢舅舅。”
江宁刃正看向海媛,她正挽着云清走过来,长裙摇曳笑的春风得意,再往后看方才与她交谈的人正不屑的翻起一个白眼。
江宁刃刚动了动手,就听到一声通报,大门缓缓打开,人群中渐渐散出一条大路。
来这个世界这么久,江宁刃终于见到了所谓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