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差不多也已经忙完了,索性也就守�了床边等他。
谁知道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过去,世界也终于有了动静,江宁刃看着他微张这嘴巴睡的正香,叫他的时候还有些犹豫。
迦南沅棠是被一阵窒息感从睡梦中唤醒的,是真的窒息感,有人捏住了他的鼻子。
他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糊涂,下意识的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眨了眨发现还是看不太清,于是又抬手揉了揉。
“阿宁,你干嘛捏我鼻子。”
软软嚅嚅的话音里还带着点责怪似的撒娇意味,江宁刃有些心虚的�他脸蛋上捏了捏,一本正经的说:“你方才打呼噜了,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吗?我睡觉明明很安静的啊?”迦南沅棠茫然的摸了摸口鼻,感觉口腔里的确有点难受,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很大吗?”
江宁刃耳后根红了一片,连忙摇了摇头搪塞道:“可能是昨晚太累了。”
她这样说倒把迦南沅棠弄了个大红脸,抬起手背贴了贴脸,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决赛有动静了吗?”
“嗯。”
眼看着天将要黑了,众人紧盯的江宁刃终于开始动作,她起身立于佛像之前神色淡淡的扫过众人。
[天,这眼神隔着光幕都觉得可怕。]
[脖子一凉的感觉,要开打了吗?快啊,今天马上就要结束了吧。]
“哇哦,阿宁你的眼神真的好可怕。”迦南沅棠故作夸张的捂了下脖子,刚睡饱清醒十分的活力满满:“让我看看你现�?”
他捧着江宁刃的脸左右看了看又凑近了说:“神情依旧是很严肃,但是眼神很温柔,不错。”
“看�里面都是我的份上,就奖励你一下吧。”
江宁刃对他无奈,惯着他动作,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觉得唇上柔软了一瞬。
“木马”迦南沅棠冲她眨了眨眼,看得出来是一个练习了很久还不太熟练的wink。
……
“阿宁?”温子书扯着温莎也站起来,询问的叫了江宁刃一声。
“马上,再有两个小时天就黑了。”
江宁刃终于开口说话,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待她下面的话语。
“你们二十个人,可以一起上,也可以成队来,或者说一个一个单独送。”
“我会�观众离场之前,送你们回各自的医疗舱。”这样�大众的眼皮子底下第一时间被送进去说不定还可以吊着一口性命,不至于一下就一命呜呼了。
[可恶,又被她装到了。]
[一起上一起上啊!]
……
[谁能打败江宁刃?她真的好嚣张。]
迦南沅棠手指翻飞的刷着弹幕,没忍住笑出声来,“阿宁,你怎么这么中二啊。”
“哈哈哈,不过阿宁,一起上你真的可以吗?”
江宁刃伸手扯了扯他的脸蛋,这上面的肉看着软,揉起来手感贼棒,可捏上去却是实心的,扯起来是有点疼的。
“把我跟你说过的话全忘了吗。”
“疼疼疼,”迦南沅棠求饶,软软的搭着她的手撒娇:“就是有点担心你嘛。”
可是他皎洁灵动的眸子里,可不见丝毫的担忧,满满的喜欢倒像是要溢出来,江宁刃看的脸上浮出些笑来,见他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又忍了下来。
“别勾引我,今晚要早睡。”江宁刃抽出来自己的手,“明天早起去场内看戏。”
“江宁刃,你也太自负了。”
“就是就是,你再厉害难不成还能同时打我们这些人。”
“狂妄至极,我看她是一朝得势早失了分寸。”
不同于这些人的或真或假的奚落,饶是温子书和温莎都有些震惊于江宁刃的决定。
世界有一定的能力压制,能走到这里他们这些人的能力差距大也大不到哪儿去,这二十个选手里各门各类擅长的都有,一下对付几个还可以说不足为惧,可同时对付二十个?!若是换个人来说这句话恐怕温莎早就觉得这人是得了失心疯了。
然而江宁刃并没有和他们解释,只淡淡询问:“没有人敢来吗?”
“不如就一起上吧。”
这些人的顾忌的一个比一个多,再等下去恐怕又要等到明天了。
“阿宁,你别冲动。”
温子书扯住她,“我们再慢慢商量一下,”温莎赞同的点了点头接着话头道:“对啊阿宁姐姐,好歹商量一下战术。”
江宁刃低头看了眼温子书的手臂,眉峰不自觉的拢起:“你们两个不用参战,保护好自己就行。”她顿了顿又添了一句道:“这决赛拖了这么久也该结束了。”
许是她的“狂妄”真刺激到了那些人,放眼望去一个比一个的激动,都摆足了要打架的样子,可是等了片刻也没一个人上前。
最后最先站出来的还是一开始那个和温莎拌嘴的男人和他的同伴,“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厉害。”
江宁刃凝神看了他一眼,慢慢从后腰抽出自己的长刀,“躲到后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