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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风邪外袭,

“引荐?原来是诵言你引荐的?果然,我也觉得,单凭我那哥哥纪维谷的本事,还不足于让赵皇后对我青眼相加……”

唐诵言也是心中叹息,自己凭着巧舌如簧讨着了赵皇后的欢心,可由此得罪了能淑公主,谁又能说不是另外一种隐患呢,只能说,到时候若风向转了,只能再凭这舌头再向公主领罪或者效忠吧。

于是她说:“不过,你依然得小心,那周士子的事,到底让人闹了些动静起来,你可听过产、禄二人?我也是近日听闻,执政五臣欲向皇上上谏,拿你跟吕后侄子相比,意欲除之……”

“呯”,宫墙响了一声,漱漱掉下一些砂尘。纪维良气急败坏地砸墙出气,只是吓得温无霜心一抖,捂了嘴,大气不敢出。

她心下咯噔,吕产、吕禄?温无霜细细想了一下,不管是听过的评书,还是她母亲讲过的故事,都有提到这两号人物。

评书佬儿说得有趣一些,温无霜似还能想起他那低沉的嗓音:

话说,这吕产吕禄本是吕后的一双侄儿……

当年汉高祖刘邦薨逝后,自然便由那吕皇后儿子刘盈,登基为汉惠帝;可怜这惠帝娃儿生性懦弱,优柔寡断,于是这大权便渐渐旁落在了他那强势的母亲、吕皇后手中。

于是当那体弱多病的小惠帝一死,吕皇后便独揽了朝政,逐渐地,便把那刘氏的天下变成了她吕氏的天下了;这下,朝中老臣、刘氏宗室不高兴了,虽然深感愤慨,但吕皇后多年经营,树大根深又个性残暴,便因着惧怕,只好一忍再忍,皆是敢怒不敢言。

那吕氏家族便也仗着吕皇后作威作福多年,终究人无万岁,所以当这大靠山吕皇后一病死,这长久的积怨,便使得这帮吕氏后人开始惶惶不安,害怕他们对那些老臣和刘氏宗族的迫害和排挤,都一一还回来。

怎么办呢,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反正是死,那就垂死挣扎一下吧,于是他们能想到的法子就是:全部涌到那吕皇后的侄儿、上将军吕产、吕禄家中,开始秘谋作乱之事,以便彻底夺取刘氏江山……

看来执政五臣言下之意,走了一个夺取江山的纪维谷,便又来了另一个纪氏入噬皇权,便欲先除之了,以免皇上养虎为患吧……

而绝世聪明的唐诵言会想到这一点去,倒是暗暗提醒了温无霜了。

“维良稍安勿躁,文人的嘴和武人的刀虽然可怕,但最可怕的还是皇权,皇上要是不许,执政五臣恐怕也没有办法,所以你一定要对赵皇后万般忠心,好能保你周全……”

“跟那半老徐娘……你……果真不吃味?”

嗬,这口气,真是因为家里有矿么?

“维良?你说妾还能选择么?妾一家性命,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抱紧赵皇后先保住性命,我们何必再计较那么多?”

难怪皇上要册封她,原来两人有过一段情……也听不出唐诵言是否对皇上还有真实感情,也许更多的不过是自保?或者她更喜欢纪维良一点,她在帮助纪维良避祸?……可是她既然是喜欢纪维良的,为何又把纪维良往皇后怀里推?

温无霜有些遗憾,这唐诵言的父亲忠正一生,这唐诵言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如此只想保住性命。

可是,谁人碌碌,不是在为性命存活奔波?

皇甫麟顾念着穆王府上下几百号人性命,所以碌碌无为着,如今宫中这么多暗流,让她心头焦虑又厚了几重……

“你真的舍弃了能淑公主?”

“妾知道,你那哥哥怀疑你那侄女之死与能淑公主有关,方让你也讨好赵皇后,好假借赵皇后之手消灭能淑公主势力……原本你那哥哥纪维谷是想帮着能淑公主打压赵皇后的,可惜能淑公主做出此等事来……便由不得我们换了矛头……”

温无霜听着纪如云是被能淑公主所害,自然也有些吃惊,不过,德王那事证明这两人的妄自尊大,不免有编排的意兴在里面,于是她便一直抱着对这些人的话不可全信的态度听着。

倒是那纪维良一听唐诵言是执意要与他纪氏站在一处了,不免抱紧了唐诵言,对她生起了几分怜爱的欣喜来:“诵言……”

唐诵言与他厮磨了一下:“不过,据赵皇后细作打探的消息,能淑公主近来颇是想联合那穆王皇甫麟,说是皇上那日流露出了对那穆王府的在意,所以,想利用赵皇后杀了皇甫麟门客周士子的矛盾……,赵皇后遣人打探了一圈,最后想出的法子,竟也是想用那公主的策略一回。”

“什么策略?”

“赵皇后想把侄女赵以濯许给皇甫麟……”

温无霜惊了一下,再也听不下去了,摸索着往回走去,寒深露重,头也越发重了,腿也越发沉了,不知何时又一头栽了下去,然后听到有人叫她:“小姐,小姐……”

进宫以来,丫头婆子都叫她“娘娘”,于是这声“小姐”,叫得温无霜极是耳熟。

当是沅儿无疑了:“沅儿,沅儿,是你么?”

是你的话,就带我回菀城吧……

这次风寒看来颇重,以至于温无霜醒来竟先听一片哭声……

醒来眼前是些晃晃悠悠的人影,她仔细看了一下,这在地上跪着大哭的不是小尔子跟小歌子么?

小歌子一遍一遍地哭泣着:“娘娘,你快些醒来,奴才说了错话了,娘娘请您快些醒来,杀了奴才吧……”

温无霜的头一重,你们说错了什么?

这初春的天,也不怕着了凉?刚想抬手让两人起来,却又失了重心般一头栽了下去,撞在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然后听到有乱作一团的声音……

“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再睁开眼睛,云锦紫帐外,看到一位灰袍男子正端坐在她月形门洞床前,他左手拈着额头沉思,右手正摁在她的右手腕处。

他那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温无霜一下子认了出来:张久兮?好久不见了,不禁轻轻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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