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意思？”

舒哈想了一下，“意思是说：‘用你嘲笑的目光消散一切的忧虑’……”

温无霜纳闷：“为什么你们的语言才五个字，而译成汉文这么长？”还译得这么……诗意？汉文看来有进步啊……

“所以呢？要不要学我们的语言？比心比月美？”

“我觉得，按你的意思，译成‘冲啊’不是更好？”

舒哈“噗嗤”一声乐了……

温无霜看着舒哈不那么正经的笑容，想要打他：“有没有良心？我可是在菀城给你留了一间贵宾屋啊？”

“我说了啊。你不信啊？比心比月美？”

这“比心比月美”什么的，被他说得这么不严肃，温无霜摇头：“不信。”

抓起一把草要扔他，舒哈呵呵一笑：“所以，你现在很嫉妒纪如云了？可以天天跟皇甫麟在一起了？”

温无霜把草扔到了地上，别过头去：“我不想说这些。”

你看看你，又来了，一看说到皇甫麟，就又不高兴了，于是舒哈忙说：“在下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在下只是想说，独自一个人是没有幸福的……”

“没有了皇甫麟，考虑一下别人呗，其实你看，我们草原和草原人就很不错……”舒哈挥袖指着大草原，然后拍着自己的胸板。

温无霜低声喃喃着：“独自一个人是没有幸福的？……”

舒哈定定地看着她：“因为我看得见你眼里的闷闷不乐，和犹豫不决；隐藏起来的爱意，和说教般的内省……”

他直勾勾地样子让温无霜有点发窘。

她为他这样看穿了她而顿时脸红了起来，一时间不敢乱动，像一只飞进人类居屋的燕子，只敢静静地贴在那里，生怕惊动了什么。

舒哈眼里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快乐和心酸：“我就说是这样的。”

温无霜忙摇头：“没有，我一丝嫉妒心都没有。”

舒哈又柔声打趣她：“如此说来，你的心怕已经全部被皇甫麟占据了吧，所以才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居然连嫉妒也没有？”

温无霜沉吟了一下，想生气：“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我是很有诚意的，你看你孤身一人在这儿，多无聊。”

温无霜看了他一眼，确实觉得他不完全是调笑她：“其实，我对他，没有自负、没有恐惧、没有贪念、也没有怀疑……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像认识了很久，他每次对我好，哪怕配合我做他不擅长的事的时候，我都从未停止思考：他为何会爱上我？”

“难道不是因为你的美貌、智慧和风趣才爱上的你？”

温无霜摇摇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你知道，像我这样的女子，在我们中原，根本算不得优秀，所以我知道，他这一生，一定会遇到比我更漂亮、比我更动人、比我更智慧，也比我更温柔的女子……”

“他都请圣旨下了婚书了，所以他爱你的优点，也爱你的缺点的，……因此呢，你要自信一点，来，给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