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水算是正式入道了，霜寒灵剑成了她的法器，乌舍是她的仙宠。

一人一蛇留在了一座小岛上修炼，太启偶尔会来提点楚水如何突破瓶颈。

楚水脑子不灵光，很直，但心性却比很多人都要坚韧许多。入道晚，她便日日夜夜地修炼，她的双手满是茧子。

“乌舍，你是不是又偷偷吃东西了？好胖。”她现在唯一能说的上话的就是乌舍，实在累了就会同它聊聊天。

偶尔那名叫李子钰的修士也会来，后来楚水才知道他竟然与她舅舅家隔壁的李家有血缘关系，以至于她每次见他都有些心虚，再加上她之前骗李子钰白白等了她十天，她便更是愧疚了。

乌舍朝她吐了吐蛇杏，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满。

它不喜欢她老说自己胖，明明它也在修炼，可是不知为何，修炼得越久，长的只有自己的体型而已。

没过多久就是她晋升中境界的日子。天启与李子钰都来了，还有一直守在她身边的乌舍。

雷云笼罩了整座小岛，危险的气息不绝。

楚水面对雷劫没有丝毫地退缩。

她一袭白衣，手握霜寒灵剑，站得笔直。面容白皙而清冷，不施粉黛却惹人瞩目。

乌舍透过两颗乌黑的眼珠传达自己的爱慕，却被太启的目光生生吓了回去。

是了，它只是一条卑劣、污浊的黑蛇，怎么可以爱上自己的主人？那是痴心妄想，是大逆不道。

乌舍将自己蜷起来，视线却无法从那道纤薄的白衣身影移开。

“轰——”

开始了！

乌舍屏住呼吸。

太启却有些迟疑的成仙路不能出现意外，她是他的所有期望。

而这条蛇却似乎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情爱这种东西最是恼人，所以他才一生未有道侣，道侣只会拖累自己而已。

楚水也不需要什么情爱！

天启说服了自己，趁着楚水在承受天雷而无暇顾及这里，他将聚了十成十灵气的冰棱往乌舍七寸之处打去。

乌舍想要躲过去，但周身的寒气另它无法动弹。黝黑的眼珠映着几道寒气逼人的冰棱，它只能认命。

可面前却出现一道白色带着猩红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生生为自己承受了冰棱。

李子钰见状，担忧地看着她水！”

“噗——”楚水吐出哽在喉咙的血，冷声道，“师尊，这是弟子的仙宠。”

“它会阻了你的路！”太启道。

楚水任凭甘露砸在自己的身上愈合着自己的伤口，不服天启的压制便等那时候再说。”

没有人可以阻挡她要走的路，乌舍它不会。

乌舍十分心疼楚水，它不能与她一起承受天雷，却白白受甘露福泽。

……

天启只能作罢，因为楚水的修为的确进步得飞快，只要她的心性不移，泑山的连理也无法与她并列。

楚水的确没有令他失望，他即将归去时，她已经是渡劫的修为，与鸿天的不世之材连理的境界相同。

但他知道，楚水会比连理更快突破，因为楚水无欲无情，唯一求的便是成仙。而连理所受的牵绊太多。

太启坐在寒潭之上，满脸的褶子都表达着愉悦师能教的已经没有了，为师去后，望你能不忘道心，早日达成所想。”

太启的身躯化作寒潭水。

“弟子谨记。”

楚水与李子钰一同跪拜。

太启死后，楚水的修为一直在渡劫后期无法晋升。

“不如出岛去看看，兴许是有因果未了。”李子钰朝她道。

楚水手腕上的乌舍示威般的朝李子钰伸出蛇杏。

“也许。”她点头，她已经许久未出岛。踏破虚空成仙而去，那凡间的因果的确是要了结的。

她听李子钰的建议，带着乌舍离开了小岛。

乌舍似乎越来越缠人了，只是要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

她出岛，外面早已物是人非。

她想去还了偷包子的钱，可包子摊的主人早就投入轮回好几轮了，她只好作罢。

花了将近百年的时间，楚水将自己记得的事都做了了结，却还是没有要突破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