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理脚下踉跄了一下,完全没想到自家师妹酒量这么差,毕竟这是小孩子都能喝的酒。
‘莫不是发热了?’这般想,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快步走向连枝。
用手背在连枝的额头上碰了碰,是有些热,但还不至于发热。那就是真的醉了。
连枝只觉得现在的自己飘飘欲仙,看着连理都像是加了一层粉红色的滤镜,娇羞得很。
她扯着薄薄的被子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两只含羞水润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连理。
师兄真好看啊,比所有男修都好看。连枝看着师兄朝她奔过来的身影,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醉了?没有下次。”连理瞧着她,决定下次不会再让她碰一点酒。
“没有醉,我清醒得很。”她伸出手指放在眼前,做了个斗鸡眼,示意自己现在很清醒,手和眼睛都能配合得很好。
看来是真的醉得不轻。
连理帮她掖好被子,,两手轻轻掐了下她两颊的肉:“睡觉。”
“那你睡哪里呀。”连枝乖乖躺在床上。
连理:“你那里。”其实他想说不用睡。
连枝:“可我在这里呀。”
“啪——”世界安静了。
连枝终于闭上了眼睛睡去。
将油灯熄灭后,连理扭了扭手腕,关上房门去了隔壁打坐。
……
第二天,连枝很早就醒了过来,旁边几只小蜜蜂已经恢复了原样,也不知道是怎么洗掉身上的墨的。
“好痛!”她揉了揉额头,发现脖子也很痛,就又将手放在那里轻轻按摩。
是谁!是谁趁她睡觉的时候把她打了一顿?她自认为应该没有得罪人啊。
连枝记得师兄说今天就要离开龟息,得赶快起来才行。
穿上鞋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已经不在了的云起,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转入轮回,是不是已经重获新生,和她一样继续生活在鸿天?
她真心希望云起能够获得比上一世更好的命运。
“吱呀——”连理将门推开,冬日里的阳光照进了房间。
“起了?准备下山吧。”
“好。”连枝收起心绪,从床边走到他面前,满脸疑惑,“师兄,我这里是不是都有於痕了?好疼。”
她没有披着大氅,直接将衣领往下扯了扯,将侧边的脖子给连理看。
连理自然是不会承认,这是昨晚为了让她快速入睡而采取的暴力手段。
“是有些青紫,我帮你用灵气敷一敷。”他脸不红心不跳,十分体贴地对自己师妹道。
“那麻烦师兄了。”连枝侧弯着头,方便师兄帮她,嘴里还念念有词,“难不成我最近睡相不太好,自己磕的?”
“不应该啊,泑山的床那么窄我都没掉下去过。”
“好了。”连理将覆在她脖颈的手收回,及时出声,以防她继续胡思乱想。
连枝闻言,扭了扭脖子,果然不疼了:“多谢师兄啦!”
她走出房间时,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晚上都睡在师兄的房间,心里又愧疚了起来:自己怎么总是给师兄添麻烦!
一阵风吹来,吹得她有些冷了,大氅还在房里没有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