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啊?”白石递出群聊申请。
幸村歪头思索道,“感觉臧琳应该也见过她,但总之,是一位非常勇敢的女性。”
真田点头附和,“剑道实力强劲。”
丸井补充,“做点心很好吃。”
忍足,“她上学期考了年级第一。”
柳看着白石被一条条笼统的信息砸中,合上笔记本为他指了条明路,“华族花山院家继承人。”
噢,那位凭借一张新年初诣照片登上一月一日《朝日新闻》头条的人,白石总算对的上脸了。
没有读新闻习惯的小金把所有形容堆积在一起,艰难地抬头问道,“白石……所以女朋友是这么可怕的生物吗?”
白石刚想正确引导一下自家后辈,却惊讶地发现……他一条单身狗有什么资格?
等等。在场的诸位,好像都是单身狗???
迹部居然是唯一一个脱单的!
那个作风和性格都很独树一帜的大少爷!
丸井表示拒绝,“别算我,我属于才分手。”
“你那种两个月都不到的恋爱还是算了吧,噗哩。”
“没办法啊,十一月就开始集训,之后又是期末考又是远征的,阻力过大。”丸井道。
幸村思考到另一件事,“这么说起来,小景不也?”
“按照他们两个的节奏,好像异国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最有发言权的忍足说,末了将视线转到仁王身上,“其实我一直认为只有音痴才会有那样的恋爱节奏。”
仁王摸摸辫子,翻了个白眼拒绝回答。
温布尔登是个漂亮富裕的小镇,与伦敦的距离只不过是泰晤士河上一座普提尼桥罢了。作为网球运动员最为向往的土地之一,已经有一百多年的网球赛事历史。
鹤莲这次回英国没有住回伦敦的家里,而是在温布尔登的一栋二层小楼。父母对于鹤莲的回归也左不过是去到市中心最豪华的那几间餐厅,一起吃几顿饭罢了。所以对她提出去温布尔登度假,他们乐见其成。
今日的天气着实不错,如果不下雨的话,将会是难得的舒适冬日。
出门前,吉普为鹤莲准备好雨伞与外套,她探身出门瞧了瞧,最终还是把伞放进装有书的手提包里带走。
久违的,鹤莲挑了身英式的服装,白色双排扣毛呢大衣搭了顶同色蕾丝檐帽,拿着手套与包去往温布尔登公园对面的southsidehouse。那是栋历史悠久的建筑,几次翻新都没有改掉它传统古朴的风格,她在英国上学时常常会去那里看书。
这个小镇似乎只有夏季的时候才热闹起来,空气中也没有奶油和草莓的香气,u17就算被列入国际赛事,在影响力上还是不及温网锦标赛。
时间真是猜不透的东西,街道两旁还是她熟悉的模样,学院外的那株树看起来仍旧无精打采,dogfox餐厅烤肉的味道还没消散,明明上一次来这里已经是快两年前的事,这片基调惬意又安宁的土地却好似把时间的流逝停滞不动,叫她忘记自己依然身处崩坏养成游戏里。
鹤莲挑了张室外的椅子,树荫恰好就在头上,婆娑树影落在她的手上,堪堪止步于书页前。温布尔登的家里置放的书籍不多,鹤莲在矮柜中浏览一番,选择了《浮士德》。
她沉浸在浮士德的追寻过程里,直到一位意外的小客人来访。
它有一双好似星空闪烁的蓝眼睛,蓬松的毛发洁白无瑕,似乎每一根都得到了精心保养,此刻正乖巧地蹲在她的脚边仰头望她,如同一团散发着香甜气息的棉花糖。
是位不能拒绝的小客人呀。
鹤莲合上书,弯腰打量起布偶猫,它脖颈间却没有任何铭牌。
这样名贵的猫咪不会是流浪猫,大概率是与主人走散。
正想着,阴影靠近,鹤莲抬头,逆光而来的身影站定在她面前——一位,依然能探见年轻时风华的金发老妇人。
这样的距离足够让她看清来人右眼角下的泪痣,与浅薄的小姑娘相比,妇人的容颜藏着岁月的光辉与暗淡,有着融于骨血的优雅。
布偶猫一见她就站起身亲昵往她身边蹭,主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鹤莲冲她点点头,为这场意外又短暂的邂逅抿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