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情报分子街头的场面让须王满心疑惑,鹤莲没跟他解释,开口询问,“有问出些什么有用信息么?”
除开优那车祸现场的几位,她是从花山院老宅出发的,那一天恰好是他们晨间茶会的日子,接触过分家几乎所有的人。
新一托腮,开启分析模式,“不会是你那位叔叔。”
鹤莲轻轻咳嗽一声,“我家亲戚有点多,麻烦具体到个人。”
“工藤说的是苍介。”服部挽起手补充道,“他对于杀人案的民法规定时效完全不知晓,如果企图用意外掩盖犯罪的人,或多或少都会知道这样的信息。”
“也不会是澄子阿姨,她有色弱的症状,依照法律是不允许拥有驾照的。我们和她聊天时,她对于汽车的认知只停留在乘客范围,连安全气囊的位置也弄不清。”新一说。
服部,“我认为川野叔叔的嫌疑可以排除,他两年前误服有机磷化学物,造成脱水症,整个月都在医院休养,拥有不在场证明。”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用排除法把分家的人剔了个七七八八。
须王作为一个智商不受控的人,今天恰好智商在线,他听了一阵子便明白鹤莲是要重新调查优那的车祸,安静地坐在一边。
经过排除后锁定了三个有嫌疑的人,服部闭上眼又把方才在茶会众人的表现回想一遍,不再有理由继续缩小范围。
新一微微皱眉,叹口气,“主要还是缺少证据。”
时间太久了,犯人有整整两年销毁掉它。
就算后期的推理能够成立,没有关键证据也无法为其定罪。
两位侦探思考办法的同时,鹤莲出声提醒,“你们少算了一个,有四位嫌疑人。”
他们对视一眼,齐齐发问,“还有谁?”
她抬眸,墨色的瞳里坚定异常,“花山院澈平。”
那个刚刚坐在末席,几乎不怎么说话的孩子。他不仅仅在老宅与优那有过接触,还是车祸案现场的最后一人,鹤莲依旧觉得优那的车祸与这个邪门孩子脱不了关系。
服部皱眉反驳她,“可他才九岁。”策划这样的车祸案太过匪夷所思。
“我知道。”鹤莲同样感到苦恼,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跨越年龄的界限,“我只是有这样的直觉罢了。”
“推理不能仅仅依靠直觉,还是得讲证据。”
碧空无云,风也暂且停歇,和室中盛满安静,连呼吸声都清晰入耳。
几人沉默良久,鹤莲语调平淡的话语撞破湖面的水静,激起浪花,甚至是海浪,“如果我能复原那场车祸,是不是有机会找到证据。”
新一奇道,“什么意思。”
“凶手的目标是花山院的继承人,如果我营造同样的下手机会给他,理论上他不会放过。”
她说这话时神色平常,须王却再也坐不住,“我不同意,绝对不可以把自己陷入危险当中。”
向来热情又欢乐的他难得沉下脸,晴空万里的眼眸裹上浓浓的担忧。
鹤莲想安抚住须王,“你是知道的,我之前抽出过……”
不待她说完,他便打断,“不可以,不论那是什么都不行,鹤莲你又开始钻牛角尖了吗?”
廊上有了蹬蹬脚步声,打破紧张的气氛,小小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给和室门映上轮廓,优希探出脑袋,在看清和室里的人后开心地笑了起来,“找到啦,原来你们在这儿。”
一不小心忘了时间,鹤莲瞄一眼钟,起身准备去通知厨房端上点心。
优希拉着须王往茶会方向走,他迈着步子,身体微微侧倾,眼神始终没离开过鹤莲。
“我也觉得这样做风险太大。”新一摇摇头,末了又笑起来,“别担心,我一定可以查明案件,吸毒和杀人是绝不能干的违规行为,我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起风了,檐下风铃清脆作响。
动听的声音拨动她的思绪,不由为方才的话感到后悔。须王说得对,她又开始钻牛角尖,她再一次的,把自己放到了鲜活生命的相对面,总是想着她有系统作弊,便能找到捷径。
会有人为她担心,会有,那么多的人。
更何况,她眼前还有这两位。
笑意冲散凝重,鹤莲微微点下头。
她还有,正义的朋友。
那一日茶会在众人的称道声中落下帷幕,鹤莲刷了一波声望值回来,又在春假期间出门和迹部约会几次,新学期就又要到了。
迈入高三的学习冲刺期,南森非常干脆地把剑道社社长的位置摁在了鹤莲头上,她在春假时犹豫许久最终决定不退社,以社员的身份再一起战斗一年。
海外交流会的事宜,鹤莲跟忍足默契地保持划水混个履历,把宫本君继续推到前面当会长。
彩子姐成功网罗到几位东大毕业的高材生到公司效力,同时,仙道修满学分,还没来得及毕业旅行就被彩子三催四请地也回到了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