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各自散场。

在史大人的关心中，一路亲自护送楚初初回到听雨楼，

“咣噹，啪！”

“砰！”

在史大人走后，屋内传来一阵花瓶碎地的声音，小丫环们正瑟瑟发抖的低着头，跪在角落里，一声都不敢吭的。

砸累了，也骂累了，楚初初脸色铁青，这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一点点的弱不禁风的样子。

“废物，死哪儿去了，这么久都还没回来？”

丫环冬月一听，吓得立马在地上磕起头来！只希望小姐能消消气儿。

而被这楚初初称为废物的冬梅，正是冬月的姐姐，姐妹两人一同被卖给牙婆，送来给人当丫环。

原本是冬月去取茶的，都知道这取完茶回来定是一顿打骂，冬梅便抢先替她接了下来。

说话间，楚初初瞅见桌上的空茶杯，拿起来便朝着地上继续砸了起来。

这才看见冬梅瑟缩的站在门口——

“快滚进来！”

待冬梅上前后，楚初初接过冬梅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便直接吐了出来，

“这都是什么茶，你也欺负我是吧！”

“啪！”

将手中的杯子朝着冬梅的头上砸了过去。

杯子落地，应声而碎，瓷器渣子棱角分明的碎了一地。

“跪下！”

冬梅脸色苍白，看着一地的碎渣子，咬咬牙“扑通”一声，直直的跪了上去。

强忍着疼痛没有喊出来。

贱人，离那么远干嘛，赶紧滚过来！”

等到冬梅一点一点的挪过去的时候，满头大汗、脸色刷白的没有一点血丝。

却依旧逃不了楚初初的一阵毒打！

楚初初直起身子，上手就一连甩了冬梅十几个大耳刮子，直到甩的手酸了才停下来。

一边打一边骂，“贱人，贱人！”

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与冬梅也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啊！”

冬梅满脸红肿，早已肿的不成样了，等楚初初打累停了下来，便再也扛不住的，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两手紧紧的按到了瓷器碎渣上。

楚初初不解气的一脚踹了上去，“没有的东西，想让大家都知道我打你了？你个贱人！”

“呸！”

临了，一口吐在了冬梅早已变形的脸上。

那一脚，直踹到冬梅的胸口，疼痛霎那间弥漫全身，疼的她像个虾米一样的弯着蜷缩在一起，不停的在碎渣子上翻滚着。

就算在瓷器片上滚着，也强过再受楚初初的毒打。

“呯！呯！呯！”

“小姐，求求您了，再打就要把她打死了！呜呜……”

冬月再也受不了内心的谴责，不忍心看着冬梅被楚初初打的站不起来。

“你个贱人！要是可怜她，不如送你们一起……”

楚初初话还没骂完，便被身边的孙嬷嬷拉住了袖子使了使眼色。

孙嬷嬷搀扶起冬月，摸着冬月那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这张脸，可不能给毁了。

“好丫头，小姐这是说气话呢，快起来吧！你不会记恨小姐吧！”

冬月被孙嬷嬷这一出弄得目瞪口呆，这什么情况！

“我怎么会！嬷嬷，我不会记恨小姐的！”

她怎么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