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半天,只得说着:“因为李妃平日里,对我们极好,只要我们将各自事情做好,很少干涉我们其他,况且,这香囊,是我们私下做的,费不了什么功夫,娘娘不知道也是常理之中。”
“哦?是吗?但是刚刚姐姐你也说了,这兰花是你们春后刚采的,还要费上些时日晒干,香囊的布料与素日穿的衣服布料又不一样,姐姐们还要去找专门的布料,做成这些香囊,所以,这应该是花了你们不少的功夫吧?”
小刀步步分析透彻,一时又将丫鬟堵得哑口无言。
时间慢慢过去了,这名丫鬟心中十分忐忑,最后竟只对着小刀一跪,拼命地磕着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如果大人们不相信,尽管冲着奴婢便是,千万不要为难娘娘,她真的是无辜的,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
这时,其他一起跪着的丫鬟也拼命磕头,求小刀他们放过李妃娘娘。
小刀看着眼前吓得梨花带雨的姑娘,与她的交流中,相信了她的部分说辞,她也相信,这是目前为止,丫鬟对她的最大坦诚。于是她便不再为难她,让李忠耀派人将她们带回牢中。
李忠耀全程看着小刀的审讯,觉得丫鬟说的,也没有什么可值得追究的地方,于是便问:“你可是发现什么了?”
小刀没有搭理他,而是眼睛四处寻着欧阳,发现他在远处,悠闲地喝着刑部下人送来的茶水。
李忠耀有些许的尴尬,以为小刀是忙着叫欧阳回去。
小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处,毕竟李忠耀帮了她,也有心帮着李妃,于是她便专心的回答了李忠耀刚刚的问题:“从宫女的回话中,我基本断定,这事的确与李妃娘娘无关。”
李忠耀听后,左手环胸,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说:“你那么肯定,有证据没有?”
“无罪的证据我是没有,但是你不是也没有李妃娘娘犯案的证据不是?”小刀狡黠的眨着眼睛反问李忠耀。李忠耀又一时语塞。
看着李忠耀语塞的样子,小刀心情大好,算是之前报了李忠耀为难他们的仇了:“之前我是不确定,但是那名丫鬟最后的反应事如此情真意切,让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大胆肯定,李妃娘娘的确与这事,没有任何关系。”
“那照你这么说,李妃与宫中丫鬟的确是被冤枉的?”
“错,李妃是冤枉的,我可没说,丫鬟们也是冤枉的。”小刀语出惊人。
李忠耀表示难以理解:“这话从何说起?”
从进刑部以来,小刀说了这么多话,有点渴了,便走到欧阳处,看到欧阳正发着呆,直到小刀走过来,推了推他:“茶好喝吗?”
欧阳抬起头,眼神有些许迷茫,但还是顺应的点点头,说道:“好喝。”
既然欧阳这么说,小刀便不客气的抽走他手里的杯子,仰着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又将杯子塞进一脸蒙圈的欧阳手中,转身对着李忠耀继续说道:“最后丫鬟们求情的时候,虽然是出于她们的忠心,但我还从中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歉意,她们想必对兰花香囊的事情是知道的,而且也有意为之,只是不曾想到,最后被查了出来,还让李妃受到牵连,因此才会有所愧疚的吧!”
“为什么你们这样认为?”李忠耀对于小刀的推测深表怀疑。
“因为我之前便说了,做香囊虽说不是很繁重,但是过程却漫长又费精力,如若不是十分有必要,怎会去做这些?她们也说了,平日里李妃对她们疏于管教,想必她们做这些事情也是偷偷瞒着李妃。如此只有一种情况是说得通,便是有人指使她们这么做,去加害徐妃与她腹中的孩子。”
“啊?!”听闻事情如此,李忠耀惊得长大了嘴巴。
小刀摆着手,让他先平静下来。
李忠耀理了理思绪,将小刀的话慢慢的消化后,仔细的分析:“如果这么说,是有其他人想要谋害徐妃与皇子?”
小刀补充道:“不仅如此,凶手可能也想杀了李妃,一石三鸟。”
“什么?!”李忠耀又不淡定了,若真如小刀所言,那么凶手也太狠毒了!
李忠耀手撑下巴,喃喃道:“是谁呢?”
小刀,手一拍:“这个我便不知道了,反正小刀已将心中想到的事情告诉大人了,宫中之事,大人应该比我熟悉,相信不久,便会听到大人成功破案的消息,小刀静候佳音了。”
说完,丢下一脸震惊的李忠耀,拉着欧阳准备回院子。奇怪的是,在回去的路上,平时话很多的欧阳,却沉默不语,小刀看了他两眼,不知道欧阳又抽哪门子的风?